这卧底谁爱当谁当!
就在前排又有两个因为恐惧而动作稍慢的人被精准的弩箭射穿了脖子,尸体倒在血泊中的瞬间。
狂刀动了!
没有怒吼,没有预兆,他的沉寂瞬间转化为致命的扑杀。
他没有拔出长刀,而是直接抓起身旁一名士兵因震惊微微松手的长矛,粗糙的木杆瞬间被他的蛮力掌控。
目标,阵列最前方那个一直掌控全局、刚刚向弩手下达了“压制性射击”命令的高大身影,队长雷蒙德。
狂刀肌肉虬结,蕴含狂战士初阶力量的身体爆发出远超普通新兵的爆发力。他根本不顾什么章法,身体撞开旁边的士兵,双手紧握抢来的长矛矛杆尾部,身体猛然扭转,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矛尖。
呼!!
长矛发出凄厉的破空尖啸,矛尖对准雷蒙德的侧后心窝,带着狂刀压抑到极点的暴戾和破坏欲,狠辣刁钻地撕开空气,悍然噬去。角度和时机,刁钻到极致,正是雷蒙德微微侧身指挥弩手的瞬间!
“队……!”旁边一名眼尖的老兵惊骇欲绝,只喊出一个字。
雷蒙德身经百战,对杀气极其敏感!
在狂刀撞开士兵、矛尖破空的刹那,他那覆盖着厚重甲胄的身体已下意识做出了防御反应,他没有选择笨重地转身格挡,而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将肩部微微一侧,那面沉重的钢盾边缘堪堪移动了寸许。
铿!!!
一声金铁爆鸣。
狂刀全力一刺的长矛矛尖,没能如愿洞穿后心,却结结实实地扎在了雷蒙德精钢肩甲与钢盾连接处最厚实的叠层部位,沉重的冲击力透过精钢传递,让雷蒙德魁梧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了一下。
坚硬的矛杆竟然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力量和盾牌的硬度,在瞬间崩裂成两段。
“找死!!!”雷蒙德头盔下的双眼瞬间被暴怒点燃,他根本没看偷袭者是谁,手中的精钢战锤已经带着巨力,朝着攻击来源的位置狠狠砸下。
轰!!!
战锤落点处的地面石板瞬间崩裂粉碎,碎石激射。
狂刀在一击失手的瞬间就已凭借直觉向后猛撤,战锤擦着他的胸甲边缘落下,带起的风压甚至刮得他脸颊生疼。
沉重的撞击声和地面碎裂的景象刺激了他的神经。
疼痛?恐惧?不!这是兴奋的燃料!
“哈哈哈哈!够劲!”狂刀发出沙哑的、带着血腥味的狂笑,他随手丢掉半截断矛,反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他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狂暴混乱,眼白泛起血丝。
“巴德?是你这贱民小子?”雷蒙德看清偷袭者,怒极反笑,“我早该亲手清理掉你这不稳定的杂质。”
他不再试图指挥全局,眼前这头发狂的新兵蛋子比那些乌合之众危险百倍,必须立刻雷霆粉碎。
然而,狂刀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已经彻底炸开了“叹息之墙”的阵脚。
“那……那新兵反了?!”
“他打了队长?!”
“后面!后面乱了!”
“快拦住他们!!”
混乱的嘶吼在重甲兵中爆发,刚才那一矛虽然未能伤到雷蒙德根本,却让整个指挥核心瞬间瘫痪,就在雷蒙德被狂刀牵制、士兵们震惊混乱的刹那。
机会!
小饼干看到前方钢铁壁垒突然出现的混乱和缝隙,看到雷蒙德被缠住,看到士兵们惊慌失措地试图填补空白,她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来不及多想,她嘶声大喊:“就是现在!冲啊!!!”
“给我解药!!”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哭嚎再次响起,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猛地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一个犹豫者,朝着那道因混乱而短暂暴露出的、不足两米宽的死亡缝隙,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
“冲过去!活路就在前面!”折光晨露的声音紧随而至,一道范围增益的柔和光芒瞬间洒在小饼干和最近几个人的身上,提振了他们的速度和体力。
后面看不见前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前排突然涌动的势头就是信号。
“冲啊!”
“和他们拼了!!”
“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