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悬在半空,马上要被叛死刑。
咚咚咚地砸着胸腔,拧巴地牵着一处,钻着发疼。
喉咙紧到干呕,人控制不住地抖,抖得什么都干不了,冷汗一程一程地出。
纪与捏着心口,把自己蜷在角落里,喘得像快溺水。
第二天迟西来接他上班,在房子里找好一会儿,才在沙发后面的墙角找到人。
纪与蜷了一夜,人还懵,不知道天亮了。
如果没有手表提示,他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速。
尤其是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他无异于一株阴暗生长的植物。
沤在肮脏土壤里,根系溃烂。
迟西把人扶起来,纪与偏瘫似地东倒西歪。
迟西架着他,“哥,你现在什么感觉?”
“想吐。”纪与闭着眼,眉心锁死,“感觉自己在海上。”
天旋地转,摇摇晃晃。
迟西把他安置到沙发上躺好,调高空调温度,又找体温计。
“滴——”一声,39度5!
迟西抖着声:“哥啊,你不是在海上,你再烧就得海葬了!!”
发病、冷汗、空调,不病也难。
纪与按着太阳穴,“家里还有药吗?”
“你烧太高,吃药管啥用,上医院吧。”迟西说。
纪与说好。好完说要洗澡,洗完才能出门。
迟西差点给他跪下,都快烧到40了,还洗澡呢?
“不让洗就给药。”
纪与摆明了就是不想去。
迟西能咋办?他只能照办。
但他中途鬼鬼祟祟接了个电话,拿到手的药又给塞回去了。
纪与听着声,迷茫:“干嘛呢?”
迟西一屁股坐他身边,清了清嗓子说——
“宋总说他来带你上医院。”
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