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师都要挨屁股针了,还喊!
纪老师气上头,也不知道推着他往哪儿走,结果自己一下磕桌角了。
宋庭言把他捞过来,双手一托腰将他送上注射台。
纪与被他压着肩,不满地挣动。
“别乱动,乖一点。”宋庭言的声音就贴着耳朵,喷出的热气烘得纪与半边酥麻。
护士:“先生,麻烦裤子……”
纪与像是预判了宋庭言的动作,立马咬牙切齿地警告,“宋庭言,你敢!”
宋庭言讪讪收回手,很是正经地说:“纪与,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针扎下,一点微痛,纪与不自禁地僵了下。
宋庭言安抚地揉着他的后颈,说的话却教人不自在。
他说:“纪与,你以前甚至没问过我叫什么。”
打完针,观察十五分钟后就能走了。
宋庭言牵着纪与,“眼睛,愿不愿意再查一下?”
纪与回答:“再查也是一样的结果。”
宋庭言没再提过了。
把人送回住处,宋庭言却没要走的意思,反倒让秘书送来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纪与:“……,你是打算在我这里办公?”
宋庭言已经在餐桌坐下,“不行?”
纪与:“不行。”
宋庭言合上笔电:“那我去门外。”
纪与:“………”像话吗???uniy总裁躲他家门外走廊办公。
听着开门声,纪与吐出一口恶气,“回来!”
他回了房间,眼下是退烧了,但高烧过后人也疲得够呛。
客厅被不要脸的那个占着,他只能窝在房里睡觉。
主打一个不接触,不对话。
等宋庭言进到他房间,纪与已经睡熟了。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缩着,头抵着里边的白墙,大抵这样的姿势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宋庭言过去,探了探他的颈侧,不烫了。
除了眼睛的问题,纪与和七年前其实没什么太大差别。
容貌、气质、性格,和记忆力的那个纪与可以重叠在一起。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纪与随心所欲且胆大妄为,会对着他说:“你也喜欢我吧?”
“所以……要接吻吗?我想试试。”
现在的纪与,因着眼睛,变得胆小了,只会对他说:“你是天上云,我是脚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