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带来了?”他退开一步,转了话题。
“带了。”宋庭言回答。
“打算还么?”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宋庭言低笑,“原本打算。”
纪与无所谓地耸肩:“行,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找你来说伞的。”
宋庭言自然也知道。
两个人回了调香室。
迟西已经闹不明白他们了,明明刚才看到他们在树下卿卿我我,怎么气氛突然又诡异了起来?
两个人变脸简直比变天快。
他哥人不着调,怎么走个破镜重圆都不按套路啊?
绝了。
迟西一边吐槽,一边去给他们泡茶。
他泡了普洱,还自认贴心地加了冰。
纪与却是一言难尽:“我还没吃饭。哪儿来的油水刮?”
宋庭言附和:“我也没。”
迟西颤颤巍巍:“……,那、那我、我重泡?”
纪与让他回来,“别浪费我的茶叶。你去隔壁给我们弄点吃的。”
迟西忐忑,先问宋庭言,“宋、宋总,您、您想吃什么?”
宋庭言瞥向身边,“和他一样。”
迟西这才又想起来去问自家老板,“哥,您,您吃什么?”
是多没出息?这就跟他也结巴上了??
纪与无语,让他去整两碗黄鱼面。
“隔壁的黄鱼面很不错,”纪与说,“汤底是拆了鱼肉,连同鱼骨一起每天现熬的,以前想吃得提前预定。”
“现在怎么不用了?”宋庭言问。
纪与知道宋庭言应该在看他,笑笑说:“跟老板娘搞好关系,自然就不用了。”
宋庭言指节轻叩,“纪与,这样气不到我。”
纪与撇嘴:“……,谁要气你。”
不过是嫌你烦人!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十来分钟后,迟西端着个食盆,捧了两碗黄鱼面回来。
老板娘不让用打包盒,说影响味道,所以迟西跟上菜似地从隔壁硬端了个盆回来。
刚出锅的面,香气扑鼻,闻着一下便饿了。纪与去摸碗,又被宋庭言扣下了手。
纪与苦着脸,“宋总,饭也不让吃?”
宋庭言让迟西拿了小碗过来,给他盛出一小碗,“吃完再盛。”
这样碗不烫手。
纪与嫌麻烦,但宋庭言不嫌,慢慢给他拆着鱼肉。
纪与皱眉,“那你还吃不吃了?”
“你看见我没吃?“宋庭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