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皮箱。
皮箱很旧,边角都磨破了,但还能用。
他打开皮箱,开始往里面扔东西。
几件t恤,两条裤子,一双运动鞋,一把剃鬚刀,一盒檳榔。
没了。
他的全部家当就这些。
在菲律宾待了快三个月,他什么都没添置。
住的是最便宜的公寓,吃的是街边的大排档,每天的消遣就是去海边坐坐,或者找个酒吧喝两杯。
他不是没钱。
但他不想。
了就是享受,享受就会鬆懈,鬆懈就会出事。
这是他十年前就懂的道理。
贺枫合上皮箱,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烟是当地的牌子,很冲,但便宜。
他抽了一口,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鸣哥叫他过去,肯定是有事。
什么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小事。
不是小事就好。
他在这儿閒了三个月,骨头都快生锈了。
……
韩国仁川,松岛新区的一栋高档公寓。
客厅里开著暖气,电视在播韩剧,声音开得很小。
老五坐在沙发上,手里端著一杯茶,眼睛看著电视,但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范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著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
“想什么呢?”
老五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
范娇在他旁边坐下,拿起一块苹果递给他。
“鸣哥打电话了?”
老五点点头。
“让我去瑞士。”
范娇没有说话,只是看著他。
她比老五小两岁,长得白净,气质温婉。
在杭城的时候,邻居都以为她是大学老师或者公务员,没人知道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小五呢?”老五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