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范娇说,“语言还是有点跟不上,但老师说他適应得挺快的。”
老五点点头。
小五今年八岁,送去了仁川一所国际学校。
学费不便宜,但教学质量好,最重要的是有中文课程,不至於让孩子完全脱节。
从杭城搬到仁川,对孩子来说是个不小的变动。
新学校、新同学、新语言,什么都要重新適应。
但小孩子適应能力强,比大人想像的要坚韧得多。
“你这次去,要多久?”范娇问。
“不知道。”老五说,“看情况。”
范娇没有再问。
她嫁给老五十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丈夫说走就走,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周,有时候几个月。
去哪儿、干什么,她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她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他还活著。
只要还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老五放下茶杯,站起身。
“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范娇点点头。
老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老五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也可以找刘志学。”
……
第二天,世界各地的机场。
芝加哥奥黑尔机场,朗安拖著行李箱,走进国际出发大厅。
温哥华国际机场,麻子和唐雪並肩走过安检通道。
马尼拉机场,贺枫穿著一件旧夹克,背著那个破皮箱,混在人群里。
仁川国际机场,老五站在登机口,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所有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