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生涩又笨拙,不熟练地探了进来,所作所为都像是在模仿她之前的动作,唯有攥着她手腕的手是熟练的,抬高了她的右手。
晏南雀的确在模仿。
她根本……没亲过别人,为数不多的肢体接触都给了白挽,拥抱是、目光是,亲吻也是。
她很慌张,慌张到手都在发颤,所幸白挽现在神志不清,没察觉到这一点。
心跳太剧烈了,紧紧隔着两层湿透的衣服,她恐慌自己过烈的心跳会被白挽发现,更害怕自己的不熟练和茫然被发现。
她是个假冒的alpha。
她的信息素也是不一样的,一旦被别人发现,她的任务会终止。
白挽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
晏南雀想,她只让白挽知道,只给白挽。
她不能……看着白挽去死。
唇齿交融,信息素像水一样融化在这个吻里,舌尖也在交缠,发抖的身体紧紧拥在一起,晏南雀紧张得过了头,她没发觉白挽也在颤。
她们都在发颤。
像是即将被献祭的信徒,走上祭坛前最后时刻的恐慌。
相贴的唇略微分开,白挽胸腔上下起伏,面色绯红,眉眼湿淋淋的,淋了一场缠绵缱绻的春雨,她轻轻||喘着,吐出的气息里含着玫瑰。
晏南雀也同样。
茉莉的信息素将她淹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肌肤都是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她的呼吸有些乱,眸中也有一瞬的慌乱闪过,指尖无措地虚虚攥了下,入手是一块细腻软滑如同牛乳一般的皮肉。
掌心不是空的。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握着白挽的手似的。
白挽眉眼尽数是春|情,微微仰着下颔,露出的脖颈纤长宛若天鹅,雪白的皮下是游走的青筋脉络,因为她的痛苦微微凸起,沾着水迹,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你分得清我是谁吗?”
晏南雀耳边传来清泠泠的嗓音,揉进了一汪欲||色。
她抬眸,对上白挽生冷愎戾的眉眼。
白挽逼近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看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声音是轻的,每个字句都滚烫,像是坠落的星火。
“我是谁,晏南雀。”
晏南雀松散的衣襟被攥稳了,白挽指节都发白,恨恨地看着她,冷冰冰的发问。
她略怔了一两秒,白挽眼里的恨又翻涌上来,像刀尖刃面的寒芒,直直逼向她。
她一字一顿含着血与恨问:“晏南雀,我是谁?”
“告诉我,我在你眼里是谁?”
后院的光线是充足的,壁灯地灯和路灯,四处都有光线投进来,纷乱的、模糊的光线交织,冷光暖光悉数在一起,尽数洒进温泉池中。
白挽被冷光照得眉漆黑,双目几乎要滴出血,侧脸白如纸。
她眉宇间揉碎了偏执乖戾,目光近乎是森然的,声音也像是含着冰,死死望着她。
晏南雀和她对视。
好像只要说错一个字,她都会拖着她沉进这方水底,和她死在一起。生,她站在她身旁,死,她也站在她身旁,生死不离紧密相依,魂魄也无法分开。
“……白挽。”
晏南雀殷红的唇微张,“别跟我闹。”
攥紧她衣领的手骤然一松,转而缠上了她的脖颈,柔柔地绵绵地抱紧了她的脖子,发烫的身体也靠了过来。
信息素里的涩消失了。
化作淋漓的春雨,洒在她心间。
晏南雀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很细,也很柔韧,她一只手都能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