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上一次抱要宽了一些,不再是骨头,她感受到了一点新生的皮肉。
白挽胖了一点点。
她身上有肉了。
晏南雀恍惚想着。
她被逼退,后背抵上池壁,水下靠近池壁边的地方是有层可以坐的小阶梯的,她顺势坐了上去,白挽双||腿分开,跨|坐在她大|腿上。
腰腿都被夹住了,晏南雀甚至能感受到她腿上皮肉的韧。
白挽低头,再度吻了上来。
攻城略池般的吻,唇舌都被掠夺,口腔内的氧气、津|液……一切,面颊贴紧了,破了口的唇紧密缠绕,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漫开,晏南雀唇上是隐隐的痛,另一种感受却比疼痛更先涌了上来。
指腹拥着的肌肤滚烫,隔着一层湿透的衣服也无法隔绝的烫意,软得像棉花、豆脂,任何柔软丝滑的东西。
她尝到了一点白挽凌乱的发丝。
那根发被卷着,带出了口腔,舌尖舔过上颚和唇,呼吸彻底融化了,爱和恨也是,化作一场绵绵的小雨,雨水中她们交缠。
白挽拉下衣领。
拉链的“咔哒”声轻轻响着,刺激着晏南雀的听觉,微弱的声音像是惊雷,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比听觉更让她心惊的视觉。
衣服没有和手机一样沉底,浮在池水里。
晏南雀没见过雪,她在现实世界的家很少下雪,四季如春,她喜欢雪又从未见过。
直到现在,她看见了憧憬的雪。
一片白茫茫的雪。
细腻的、温软的、轻且棉的雪。似乎是一场季节颠倒带来的景,雪星才将将飘在空中,反季节的雪来得太突然,遮不住地上绯红的落花和泛青的草,雪白中透出花瓣淡淡的艳色,像是樱桃,又好像是别的不知名的果子。
草里藏着快要进入冬眠的蛇,在一片雪白中肆意游走,微微的鼓动。
雪覆上她的身体。
是热的。
她大抵是被冻久了,濒临死亡,于是连这层雪的温度都变得发烫了,让她觉得温暖。
相隔的从两层湿|||掉的布料减少为一层。
白挽抬眸看她,眼里是湿润晃动的流水波动,她伸手,双手缠上晏南雀的衣领。
受伤的那只手被握住抬了起来,晏南雀声音泛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哑意,微微的沙,像手心滚过一层滚烫的泛着热气的沙砾,头脑也滚烫,一切都是本能,居高临下地勒令:“用那只手解。”
白挽忘了,这只手不能碰水。
一层也不剩了。
晏南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临时标记是……怎么做来着?
系统给她看过的,要咬住腺体,然后……
系统的电子音在晏南雀耳边响起,【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给你找的课件,临时标记,其实……】只要咬腺体注入信息素安抚就够了。
话音未落,它从黑屏到下线,声音都听不见了。
晏南雀大脑一片空白,有点焦灼,她莫名口干舌燥,迫切地需要抓住什么来缓解自己的不安。
系统不在。
她眼前只有白挽。
吻,又是吻,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唇瓣相贴,白挽瞥见了她一瞬无措的动作。
……和之前亲吻她一样的生涩。
白挽恍惚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晏南雀没有吻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