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脚好像被钉在了原地。
直到苍浔踏进浴桶,整个人没入水中,她才猛地转过身去,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我……我去外面等你。”白星璃正准备慌忙逃跑。
这一切被苍浔的话打断。
“不必。”
白星璃顿住脚。
“你是说……”
“帮我。”
苍浔解释说:“后背有伤口,我自己看不到。”
浴桶很大。苍浔背对着她坐在里面,水刚好没过腰线。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从水中捞起漂浮的清心草,按在他左肩的伤口上,又一次次从木桶中舀起这泡了药的水淋在他身上。
每一次舀起倒下去的瞬间,白星璃的手总能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每触碰一下,白星璃的心都跟着挠了一下。
“嘶。”
白星璃浇到了他受伤的地方,苍浔觉得有些吃痛。
白星璃问道:“疼吗?”
“有点。”
白星璃忽然有些难受,她觉得鼻子发酸,低下头,眼泪滴在了他的后颈上,冰冰凉凉。
“白星璃。”
“嗯?”
“你在哭?”
“没有。”她装作镇定:“房间水雾大,是雾气。”
忽然间,她感觉到他的手从水中抬起,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能完全包裹住她的,苍浔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浸泡而有些发皱。
“转过来。”他说。
白星璃没动。
苍浔轻轻用力一带,将她从身后拉向自己。
水花溅起,打湿了她前襟,随之而来地,还有木桶中混杂着清心草的清香,以及各种草药的香气。
白星璃惊慌的抬头,正对上苍浔的眼睛。
那双好看的眼睛,总是平静没有波澜,此刻眼中波涛汹涌,像是压抑了太久的东西有了起伏。
“星璃,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阿璃了吗?”他说。
“为什么?”她问。
“因为阿璃是旁人起的名字,我不喜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说本尊吗?”
白星璃静静的听着。
“因为我母后教育我对待自己的爱人,要尊重要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