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璃,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人身狐尾,到处藏尾巴;记得你之前非要跟我回龙云殿,跟我说要谋一个扫地的差事;我还记得你喝醉的那次,你,竟把我认成了酒瓶。”
白星璃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突然说这些。”
苍浔的声音越来越低,贴到她耳侧:“我也记得,我们还没圆房。”
木桶中的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少溢出,星星点点的散了一地,烛光照着,竟有些斑驳的光亮。
白星璃的裙子全然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平时被宽松衣裙遮掩住的好身材,与此同时,头发也跟着湿了大半,湿哒哒的搭在肩上。
她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一般,不知所措,她想或许她应该逃走。
但最后,她只是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闭上了眼睛。
苍浔先是轻咬了她颈部的“曼珠沙华花”,一点点移到耳垂,摩挲之后,最终吻还是落在了唇上。
白星璃感受到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触碰感,这个吻很轻,像试探,又像确认。直到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无意中刮过伤口边缘,苍浔才闷哼一声,将这个吻加深。
木桶中,水温仿佛也跟着升高。
白星璃迷迷糊糊地想,原来神尊的吻也会这样急切,原来他解人衣带的手法这样熟练——等等,熟练?
她刚想抗议,这次她整个人都被他抱进了浴桶。
“苍浔!我的衣服——”
“碍事!”他简短的回了句,手指滑过她的肩头,将她抱得更紧。
水彻底溢出。木桶后的屏风上溅上了凌乱的水渍,烛火也因两个人的辗转反侧,晃动不停。
当疼痛来临的时候,白星璃咬住了他的肩膀——正好是没受伤的那边。苍浔的呼吸跟着沉了沉,随即他将她被汗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又低头吻她湿润的额头。
“疼吗?”苍浔问道。
白星璃含糊的“嗯”了一声,又摇摇头说:“有点”。
这个回答让他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动着胸腔,传到她紧贴着他的身体上。
白星璃不敢抬头,任由苍浔抱着。
在若光节的夜,在繁华的若光城,在普通的小客栈,在这个有点挤的木桶中,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也终于成为了她的丈夫。
“浔之,你不是受伤了吗?”
“是啊!”
“那你怎么还有力气?”
“你不是说过嘛!我可是三界唯一的神尊。”
“浔之。”
“嗯?”
“我困了。”
“你是累了。”
“我要睡觉!”
“好。”
苍浔宠溺的帮她把头发擦干,抱到榻上,为她掖好被角。
正要起身离开,他说:“下次受伤,你还要帮我。”
苍浔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今天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