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和任五看了,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体,这个小七,不知道他自己这样笑起来,很象是那个一等滑头的东朕吧?
“四哥你在外头打了架,我不是父亲,没资格惩戒你,总得让你将功补过。参加慈善义卖就是你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
“以前这样的应酬是谁参加的,现在还让谁去不行吗?”海嘲最怕在女人堆里呆着,只是听她们家长里短的,已经教他头疼无比。
“以前都是二爷携伴参加。”任七轻轻说,“你想叫我把二爷从蜜月旅行当中召回来吗?”
海嘲颓然委顿成一团。
好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任三和任五则在一旁闷笑,一边庆幸,不用自己上阵。
任七只是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真好,又摆平了一件棘手的事。
晴空,暖日,微风,树影摇曳。
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理想的,室外拍卖会所需要的日子。
珍爱基金会借了沐恩堂孤儿院为场地,举行慈善义卖活动。
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除了必要的几位留守在求助热线电话旁不能脱身外,其他人统统到了义卖会现场,充当今天的接待人员。
高大的副执行长林东海,协同几个男同事,搬桌布椅,悬挂气球彩带。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展现出了空前的热情,在场地上跑来跑去,为他们打下手,递工具,送饮料。女同事们则围在一起,制作义卖会上供应给来宾们的小点心和饮料,而每一个前去帮忙的小朋友都毫无例外地得到一份小点心和一包全脂牛奶作为答谢。
“真是赏心悦目。”一位女同事抬起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评语。
“什么东西啊?”
“喏……”女同事向远处努了努嘴。
大家一起望过去,只看见林东海穿着浅灰色合身纯棉布T-shirt,一条水洗得已经有些泛白的工装布裤子,爬在梯子上,在往树枝上系粉红色丝带,浑身上下肌肉结实,在阳光的照耀下,皮肤上的汗水折射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辉,充满遒劲的力与美。
“圆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哎呀,流鼻血了!”
一阵**和惊呼,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前台接待小姐方圆圆按在椅子上,扇风的扇风,递纸巾的递纸巾。
忘月悄悄地自人群里退出来,走到一旁,微笑着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们都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东海象是她的手足,而新来不久的方圆圆,就象她的小妹妹。
忘月侧着头想,要不要提醒东海,不是每个人都抗拒得了他的男色呢?
想了一会儿,忘月决定,还是不要提醒他比较好。
有些事,拆穿了,就不好玩了。
“大家看上去都很快乐。”一旁,穿着黑色修女袍的孤儿院院长,萨曼莎修女,缓步踱到忘月身边,站定。
忘月笑着对双手拢在宽大袖笼里的萨曼莎修女点了点头。
“因为我们在做能使别人快乐的事,所以我们自己也觉得快乐。”
“愿圣父、圣子、圣灵保佑你们。”萨曼莎修女伸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又把手拢回袖子里。“我希望贵基金会能多多举办这样的活动,妇女和孩子,在这个社会当中,一直处于弱势,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市侩的叫喊声里。我很高兴,贵基金会一直致力于听取他们的声音,为他们争取利益。”
“修女,我们所做的,实在微不足道。和您相比,我们只是提供了经济上的些微帮助,而您,则给了他们精神和心灵的无上帮助。”
“走罢,我们的客人陆续到场了。”修女听了,只是微微地躬了躬身。
两个年轻的女子,在阳光下,相视而笑。
海嘲到达义卖会现场的时候,所有受邀前来的宾客已经基本到齐,义卖会主持人已经上台,在测试音响效果了。
海嘲在后排看见几个还没有人坐的空位,便大步走过去。
就在海嘲走到位子旁的时候,一个穿一袭白色中式长袍,神色悠然的男子也慢慢踱至。
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
“您先请。”白衣如玉的叶仰辰优雅地微微颌首。
海嘲也不同他客气,先行落座。
叶仰辰随后坐在了海嘲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