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见了两人之间细微的动作,勾唇笑了起来。
“本会馆还为来宾提供隐秘性极佳的私室,供客人休息取乐,二位如果有兴趣,可以尝试一下。私室内提供各种妙趣横生的小道具,如果有特殊要求,一但成为本会馆的会员,本会馆务必满足客人的需求。”
这已然不是暗示,而是**裸的明告,此间可以提供一切男人的需要。
“给Anthony和STide一间,给我一间,你跟我来,我有话想和你说。”迪摩西做了决定,并抛给海嘲和安西一个“你们自己见机行事”的眼神。
“好的,请随我来。”老板倒也没有任何刺探之举,一转身,在前引路。
他都不会对陌生客人有任何疑心?海嘲怀疑地以眼神问安西。
安西微微努嘴,示意海嘲注意留心装潢精美别致的天花板。
海嘲顺势以眼角余光瞥去,果然,在绘有众神的黄昏壁画的天花板上,装有小小的摄像头。
他们想必是有面部识别系统的,会在第一时间联网信息库,辨别我们的身份。安西以唇型对海嘲说。
海嘲冷冷笑了笑。
他在荷兰呆了几年,久不涉足这些灰暗地带,咨询落后了啊。
三人跟在老板身后,在幽静的会馆里穿行,左转右折,然后进了一条僻静的暗廊。走廊的左右是一扇扇隔音良好的金属门,门边都有密码锁和一盏小小的灯。有些灯亮着,有些则熄着。
老板的脚步停在一扇没有亮灯的门前,伸手输入了一个密码,然后笑眯眯地侧身,对海嘲和安西说:“两位请进,门内的密码锁可以自行设置密码,外面的人不知道密码是开不开这扇门的。两位开门出来时,两位所设置的密码便自动解除。请二位尽情享受。如有需要,可以打内线电话唤服务生前来。”
“谢谢。”海嘲和安西走进光线幽暗的门内,在关门的一刹那,安西给了迪摩西一个眼色。
而迪摩西,则莫测地笑了一笑。他和老板,有许多话要说,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用武力来拖延时间。
海嘲与安西,先在房间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室内没有监视摄像头和窃听器,才低声布置即时战略。
“一共有二十间这样的私室,其中七盏灯亮着,排除我们和迪摩西,统共五间里有人。现在已经是午夜,喜欢热闹的人都不会留在会馆,所以相对人员比较少。但是我们也没有太多时间。”安西冷静地分析。
“我们分头去找。”
“这里隔音设施太好,在外面很难听见里面的声音。”
“我打过忘月的电话,一直处在没有信号的状态,所以我带了这个来。”海嘲自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件轻薄小巧的物件来。
“有你的啊,小北。”安西看了,大力拍打海嘲的肩膀。
“我并不总是一个莽汉。”海嘲眯起了吊梢眼,眼底有冷炽的明光。
海嘲与安西打开私室的门,敏捷迅速悄无声息地靠近亮着灯的金属门。海嘲执着手上小巧得仿佛手机大小的物件,在一端轻轻一触,弹出两根数据线,安西已经徒手将密码锁的外壳卸下,拉过数据线接在密码锁的端口。
海嘲左手拇指轻推,磨砂银色的外层滑了开去,然后向上九十度缓缓翻转,露出里头的屏幕以及底下的键盘,原来竟是一具精密的电脑。
海嘲选择了解码功能,按下Enter键。
“还要多久?我们时间不多。”安西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低声问。迪摩西告诉过他们,这里的监视系统每五秒切换一次画面,所有的画面切换完毕大约需要九十秒。在保全录象发现他们并全员赶来前,他们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每扇门需要三十秒。”海嘲话音才落,密码已经被解开。
海嘲取下数据线,把掌上电脑抛给安西,自己轻轻推开门,闪进室内。
安西则继续去往下一间。
私室内,一股颓废糜烂的气息,扑鼻而来。
海嘲刚直的眉淡淡纠结。
籍着幽暗猩红的光线,海嘲受过训练的锐眼轻轻一扫,室内的情形尽收眼底。一群赤身露提的男女三三两两地叠在一处,以原始而**糜的姿势。空气中有Heroin被加热后弥散残留的特有味道,浓得,有些刺鼻。
有人迷蒙的眼扫到海嘲,软绵绵地向海嘲招了招手。
“嘿……来晚了……好货已经被我们……分了……”
“……再来一次……”有女郎“咯咯”地笑,雪白的肢体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弯曲着,有两个男人似受了鼓励,在她身上一前一后地挺动。
忘月不在这里。海嘲闭了闭眼,退出这间**糜烂的房间。
他不能想象,忘月身处的,又会是怎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