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那个帮我的人是谁?”
“你的朋友那么多,我岂会知道是谁?”
“那这是什么?”景升将几张纸递至她眼前。
美仁扫了一眼,那正是她找人去查的一些情况。说来都要怪奉剑多嘴,知道了他的事之后,她只是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很无聊,帮帮他而已,不过是以她独特的方式联系一些人罢了,反正又不要她去探消息,只要给银子就好,当然,这笔银子还是从他身上扒出来的。
无视那几张纸,美仁瞄了一眼桌上那些纸张,他的字迹苍劲潇洒、刚劲有力,她一时兴起,道:“我要你写几个字送我。”
景升挑了挑眉,问:“什么字?只要不是那首《菩萨蛮》都可以。”
“当然不是。嗯,我想想——”美仁笑着,想了一会儿,便道,“步摇金镶羞蛾敛,染云腻鬟妆新颜。绣罗斜遮启檀点,纤手时掩笑拈靥。”
听完,景升弯了弯唇角,执起毛笔,轻蘸了墨汁,不一会儿,便写好了这首诗。待到墨干,美仁扬着笑脸,将那张纸叠好收进袖内,道:“我要将它绣出来,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绣了送给你。”
轻笑一声,景升将她的纤手抬起,透过火光,瞧见那纤指之上,留下了好些被绣针扎破的伤痕,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却没想到你竟然不会刺绣。”
“她没有教过我,也不让我学……”一提到悦姨,美仁的脸色变得黯然。
“她?”
“没什么……”
感受到她的排斥,景升便不再提,轻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美仁的双臂缠上景升的颈项,享受他宽阔胸膛带来的热力。
怀中佳人那特有的馨香迎面袭来,景升的双眸迷离了起来,哑着嗓子方道:“你确定要留下来?”
“嗯。”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分半张床给你。”
“真的就半张?”美仁调笑着揶揄他。
“嗯,是不是半张,试过才知道。”他将她横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美仁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同样的事在萧山便做过了。
景升轻轻地将她放下,细看了她一会儿,四目相视:“和上次一样,你没有机会了。”
美仁含笑看着他。
随即,他低下头狂吻着她诱人的红唇。抵挡不住这份**,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双臂犹如蔓藤一般缠上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加剧了他吻她的力度。两人唇齿相依,舌头彼此缠绕在一起。
心慌乱地狂跳,思绪开始紊乱,莫名的**在体内快要爆发,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他的吻而起了变化。
许久,景升放开了她,坏坏地笑着:“你还病着,要好好休息,不宜太过于劳累。”
美仁整张脸窘得像红透了的樱桃,恼羞地将他压倒,封住了他的唇,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今夜,或许是她想试着醉一次,醉酒的人不必清醒,不必顾虑太多,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要去想,所以放纵一次又何妨?
天还没亮,美仁便醒了,她微微偏首,盯着一旁还在熟睡的景升,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了衣裳,轻轻地下了床,见着没有惊醒他,便舒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待到美仁出了门,景升便睁开了双眼,其实在她醒之前,他已经醒了,他却没想着她居然会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心底深处隐隐抽痛,或许正如她说的一样,她正提着她的金缕鞋悄然离去。
**?他又一次觉得彷徨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