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额头已经有了汗,略挣开了一点,探着脖子看了看窗外,他的唇却落在她的后颈。
“别这样。”她简直招架不住,试图站起,他却收紧了怀抱,手指狡猾地撩开她轻柔的裙裾,火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腿上,慢慢往上,到了她**滑腻的腰间,她推了推他,他的另一只手却撩开了她本来就不高的领口,俯下头,吻她蝉翼一般舒展的锁骨和光滑如绸的肩膀,她的身体像一朵温热的花,莹润洁白,金色项链下是丰盈的沟壑,子昭喉结滚动,似有一条蛇缠住了意志并最终将它缠碎,他抬起手,不耐烦地将她裙子的领子往下一掀。
璟宁目眩耳鸣,颤声道:“孟子昭,你敢……不尊重我……”
如遭了一记闷棍,他的动作艰难停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移开几寸,抬起脸,用忏悔的眼神可怜兮兮看着她。她颤抖着整理衣裙,他伸手帮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她一声不吭,咬着红红的嘴唇,他的指腹滑过她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眶,心中充溢着爱怜和愧疚:“以后再不会这么混账了,宁宁,别生气。”
她抽了抽鼻子:“我要回家去。”
“说了在我家吃晚饭的。”
“就是要回家!”她站了起来,发现裙子皱得不像话,让人看见怎么想,羞窘不已,耳根子都红了。他只好说:“我送你回去。”
“嗯。”
“送你一样东西。”他在枕头下翻了翻,皮球滚了出来。这不是子瞻的皮球吗?怎么会在他枕头下?她大惑不解。
他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买了有一阵子了。”
一道幽蓝跃入她眼中。那是一颗蓝宝石,不是很大,约四克拉大小,像极了翠雀花的颜色,明亮的深蓝,似碧蓝的海水在海天相接之处渐变了颜色,清澈幽渺。
“这是矢车菊的颜色,我想你也许会喜欢这种纯粹的蓝,不掺一点杂质的纯洁颜色。”
“flower。”她轻声说,“我在童话书里读到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形状像一种小小的绒球菊,但是是蓝色的,我学校的花园里就种着一大片,开花的时候,蓝得就像眼前出现了一片碧海。德国人好像很喜欢这种花。”
她无比向往地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所以没有办法做戒指,你先收着,这两天我会跟父母商量,定好了日子就去你家提亲。然后我们一起去珠宝店订做戒指,你说好不好?”他将她垂在额头上的一绺头发往后顺了顺,温柔地问。
那种歌声悠扬的小鸟又在唱歌了,璟宁微微偏着脑袋,似在听,又似沉浸在一种美好的遐思里。
子昭微笑着等她回答。
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吧。”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她大惊失色,抓住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抱你下楼!哈哈。”
“放我下来,坏蛋。让人看到多不好。”
“怕什么,以后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他不管不顾,抱着她走过去,打开门,再走出了房间。
璟宁浑身都在颤,吓得脸都白了,但等到了外头,却一个佣人也没见着,子瞻和孟夫人也不在外头,便略放心了一点,恶狠狠地道:“孟子昭,你今天很过分,我记下账了。”
“少来,你还欠我万儿八千呢。”
“讨厌,真是的,求你了,宝贝,放我下来。”她只有求饶了。
他被这一声宝贝叫酥了,果然将她放了下来,携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道:“宁宁,你喜欢我哪一点?”
“不知道。”她直率地说,“你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小的时候就曾有个奇怪的念头……”
她好奇地瞅着他,等着下文。
子昭很认真地道:“有一次在学校,我很困,突然想要是在家里就好了,这边是书桌,旁边就是床,困了就睡一觉。”
“讨厌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嘛。我那时候想,要是潘璟宁这个小丫头跟我一起睡午觉该多好啊,我把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摸她的头发。多好。”
她捶了他一下:“小流氓!原来你那时候就很流氓了。”
“累的时候能睡一觉,身边有爱的人,这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吗?”他凝视着她,脸上是再认真不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