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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惶恐担心的小聂,胡美德心里一暖,夺过包,夹在腋下,拍拍她的头:“放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说着出门,回头冲她笑了一下:“锁好门,找家馆子,想吃啥随便点。”出了门,想起贾文莎会追问营业款的下落,心里一慌,差点崴了脚,趔趄了一下,才站稳了,遂恨恨骂了句脏话,门里的小聂看见了,跑到门口,努力睁着红肿的泪眼看着他,问他怎么了。胡美德啐了口唾沫,说没啥,抬腿走了。

小聂在门口茫然地站了一会,把店里收拾好,怅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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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胡美德到,贾文莎已经把菜点好了,因为懒得去应酬何秋萍而在酒店大堂转悠,见他进来,远远砸了他一个白眼:“怎么才来?”

胡美德嬉皮笑脸:“一哥们过生日,非拉我去喝酒,我能挣脱了就不错了。”

贾文莎哼了一声,说:“请你喝酒是假,让你去买单才是真的吧?”

“瞧你说的,我有那么不要脸面的哥们吗?”胡美德涎着脸,碰了碰她胳膊:“咱爸他们到了?”

贾文莎冲包间努了努嘴:“招待你妹的准婆婆,你们老胡家的事,热情好客的主角你唱啊。”

“没问题,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吃吃喝喝,哄孩子,大戏我来唱。”胡美德知道贾文莎最懒得说客气话。

两人叮叮当当地说着,进了包间,胡美德拿出应酬哥们的油嘴滑舌,把何秋萍给恭维得都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茬了。

老胡了解儿子,见他舌灿莲花得都不靠谱了,厌烦地摆了摆手,让他打住,说正经话。初次见面,又城乡不同的两代人,除了陆易州和胡美杉,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胡美德的油腔滑调一刹车,桌上就冷清了许多,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彼此眼里兜着客气和小心,场面上的客气话,已被胡美德说完了,虽说油腔滑调,但也是话,是话就不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重复一遍,冷场冷得尴尬,老胡嗓子里吭哧了两声,好像抽烟把嗓子抽坏了似的,说:“这个美杉,以前就听我的话,自从和小陆谈上了,不管什么事,都听小陆的。”

老胡这么说,本意是想抬一下陆易州在他们家的威望,让何秋萍自在点,因为他看出来了,贾文莎表面上的文明礼貌和心底里对何秋萍的满不在乎,是个人就能觉出来,尽管胡美德的油嘴滑舌,化解了一些尴尬气氛,可何秋萍依然时不时地局促,把双筷子拿捏得像烫手的铁棍。

果然,何秋萍的笑,自在了好多,说:“两口子就得这样,男人是女人的主心骨,要是两口子都抢着当主心骨了,日子过不安稳。”

“那可不一定。”贾文莎说:“如果他们俩有商有量的,美杉早就劝小陆回来了。”

老胡没往深处想,就应声附和了一句:“可不,这都几天了,美杉也不知道劝着小陆回来。”

除了贾文莎听不惯,有反驳何秋萍的意思,老胡的这一句,就是鸡一嘴鸭一嘴的话赶话,本没什么意义,可在何秋萍听来,这就是推卸责任,把亲娘撇在离家好几百里的地方不闻不问,和胡美杉没关系,都是她儿子混帐,就不愿意了,说:“我们家易州打小就是个特懂礼道的孩子,现在变成这样,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说话间,瞄了胡美德一眼,被贾文莎收在了眼里。

贾文莎当然明白她瞟那一眼的含义,不就暗指他们是把陆易州带坏的邪魔鬼怪嘛,就先是哼哼地假笑了几声:“阿姨,我听您的意思是,小陆和我们家天宝姑妈谈恋爱以后变坏了?”

何秋萍听出了她的咄咄逼人,却没接茬,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在乡下过了五十多年,什么鸡零狗碎的光景没见过?不管贾文莎多厉害,也是蜜罐里泡大的,和咸菜缸里腌大乡下老娘们比,还是差了些火候。架要怎么吵才有杀伤力?不是比谁的嗓门大,不是追到人家门上吵,而是别人追着你大吵了一路,你却没听见,兀自春风秋月了一路,这一招,是老陆教的,她屡试不爽。最经典一次,是邻居非说自家菜园子里的萝卜比她家的大,她觉得不是,邻居就不高兴了,说易州妈,你这人咋这样?男人是你的好,儿子是别人家的孬,我就不信萝卜也是你园子里的壮,咱俩比比!说着,从地里拔了棵大萝卜就要过来和她比,何秋萍不和她比,挎起菜筐就走,邻居也不知上来什么劲了,非要比,扛着一只大萝卜一路吵吵着追到她家门口。她呢,开了门,才两手把了门扇故做一脸惊诧状说:“她婶子,你满头大汗地撵了我一路就是为比比咱谁家萝卜大?”刚才还气喘吁吁的邻居,两眼一翻,就犯癫痫了。

何秋萍沿用老战术,装没听见,和老胡说:“虽然我们在乡下,可老陆是公办教师,我们家也算书香门第,和一般乡下人不一样。”

这种压根就不接招的无视,贾文莎当然感觉得到,就毫不客气地说:“天下乌鸦还一般黑呢,农民就是农民,有啥不一样的。”

老胡觉出了味不对,就压着嗓子说了声天宝妈!

跟老陆沾光,何秋萍被人尊了大半辈子,养成了往人群里一站,就主动掐尖的习惯,虽然现在不是陆家庄了,可人群里掐尖,已成了性格的一部分,不是挪个地方就能改的,一听贾文莎把她泯然于整天为点鸡毛蒜皮忙活得跟畜生似的乡下人,就恼了,却还想表现得有点修养,有别于那些她瞧不上的乡下妇女,就驴唇不对马嘴地说:“要是人和人都一样,就没人比人气死人这句老话了,过年别人家对联,不是鸟语花香就是五谷丰登,再要不就是什么六畜人和,我们家对联,多少年了,就是忠厚传家久,诗书续世长。”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五谷丰登,六畜人和,本来就是农民的本分,我没觉得你们家那两句比人家的高级,倒觉得假模假式的。”最后一句,贾文莎说的声音特小,有点近似于嘟哝,但在场的人还是都听见了。

何秋萍没想到贾文莎这么泼,呛着茬就往上顶。

担心她翻脸,大家的眼神,齐刷刷地罩着她,想装傻都不成了,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悠,上了年纪的女人哭和年轻女人哭给人感觉不一样,年轻女人哭起来,蕴涵的意味丰富多彩,可老女人一旦哭起来,就只有了苍凉,挺让人唏嘘心酸的,老胡也觉得贾文莎过分了,一句话咋就逗引得俩女人拿着嘴巴相互扔砖头石块了?

“那是不一样,诗书续世长就是比啥六畜人和文明。”老胡忙着圆场边说边冲何秋萍讨好地笑,唯恐她眼里的那两坨老泪落下来,女人哭,他没少见,只要泪没滚出来,憋回去了,还好说,一旦滚出来了,直接就是黄河决堤,没得挡了。

可老胡不知道,何秋萍不是一般女人,她这大半辈子,除了父母和老陆去世,很少放声哭,因为老陆说了,女人一嚎啕就破马张飞的,没样子,她使劲憋着泪,抽了一下鼻子,说:“我知道你们瞧不上乡下人,我还是要说,就算是乡下,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

老胡说:“可不,吃菜。”说着,拿筷子去给何秋萍夹菜,却被何秋萍拒绝了,她端起接碟,面带嫌弃地说:“我自己来。”

这会儿,贾文莎才觉出来,何秋萍和别的乡下人不一样,整个山东的乡下人,说自己,很少说我,大多说俺,可她没听何秋萍说过俺,不由得,心里的刺就短了好多,夹了一筷子青菜,堆到天宝接碟里:“来,宝贝,多吃点,咱娘俩整天海鲜鱼肉地吃,吃得火气忒大。”

这就是贾文莎,说闲话似的,就把歉道了,好像刚说的那些那些不中听的,都不是她本意,而是因为肚子里堆积了太多虾兵蟹将的尸体,个中意思,何秋萍当然意会得了,遂也就大人不见小人怪了,和老胡说陆易州和胡美杉。

一说陆易州,何秋萍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长江水似的浩**自在地绵延不绝,老胡只有频繁点头的份,胡美德对这话题没兴趣,低着头玩手机,天宝好奇,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方一闪,是小聂,发了个短信来。

虽然天宝还没上学,也不识字,可胡美德心里虚得很,把手一闪:“小孩子看手机伤眼睛!”

如果这是别的,贾文莎早跟他急了,可手机,电脑这些东西,确实对孩子眼睛不好,有人跟她说过,所以,贾文莎防着天宝和手机电脑接触,就像绵羊妈妈防着小绵羊靠近狼,遂应声一把拉过天宝,说:“天宝你不想开飞机了?”

天宝说想。

贾文莎就说想开飞机就不能近视,看手机和电脑会把眼睛看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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