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震嬉皮笑脸说还我喜欢别人呢,以后我统共就俩任务,第一个任务是好好爱你,第二个任务是警惕坏男人打你主意。说着,就拱到她胸前,米糖满脑子都是顾嘉树的那5根白头发,没心思回应霍小震的求欢,霍小震上上下下地忙活了半天,米糖没什么反应,就有点纳闷了,就问米糖到底是怎么了?米糖和霍小栗一样,因为那5根失踪的白头发,而认定了顾嘉树有外遇了,再一想霍小栗眼里掩饰不住的失魂落魄,就会有种兔死狐悲的莫名惆怅,就琢磨顾嘉树这个人,看上去很霸道,眼神也很冷很正,他怎么会有外遇呢?和他搞外遇的那个女人,到底得是什么样啊?就抱着霍小震的脑袋问:“你觉得咱姐夫这人怎么样?”
霍小震就醋溜溜的了:“宝贝,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说其他男人?”
“他是你姐夫啊。”米糖心不在焉地说。
“姐夫也是男人。”霍小震情绪已经上来了,打拱作揖地说:“宝贝,求你了,看着我,别走神。”米糖不想扫了他的兴,只好闭上眼,可满脑袋里还是顾嘉树出轨的事,霍小震感觉出了异样,有点灰溜溜地说没水哦,米糖也没情绪,就闪了一下,说今天晚上没情绪,霍小震就按亮了台灯,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甚至开始怀疑她下午不仅是出去和姐姐见了个面这么简单:“米糖,你要是不爱我了就先把我杀了再说。”说完,一脑袋扎到**,甩给米糖一个光溜溜的后背,米糖从背后圈了他,幽幽说:“小震,我突然觉得很幻灭。”
霍小震一惊,转过身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了一会:“为什么幻灭?”
米糖就把霍小栗叫她出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霍小震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照着床就捣了一拳,随口骂了句我靠!
“外遇这事,外人最好别掺和,掺和的人越多,当事人越下不来台,那个想原谅的也没法原谅了,那个原本想被原谅的也会因为面子丢光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所以,这事也不能让你妈知道,她那脾气……”
在霍小震眼里,米糖就是个给根哈根达斯就很开心的天真小姑娘,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些话来,就怔怔看着她:“米糖,你才22岁。”
米糖哦了一声:“对啊。”
“你和我是初恋。”
“怀疑啊?”
霍小震摇摇头:“不是,你刚才说的话和我印象里的你不相符。”
“让你这么说,刑警都得犯过罪才能学会破案啊?”米糖总觉得还是不踏实。又问霍小震,如果他妈知道了这事会什么反应?
霍小震很清楚,这事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肯定跟顾嘉树没完。就说这事不能告诉我妈。米糖点头,霍小震说你今晚闷闷不乐就是因为这事?米糖嗯了一声,往霍小震怀里一钻,说睡吧。他决定和米糖一起保守这秘密,装做不知道,然后的几天,米糖很惆怅,说外地的同学早就开始跑工作了,一个个每天是精神抖擞地出去,灰头土脸地回来,她去过人才市场了,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招聘摊位前递简历的学生简直不像递简历,而是挤上去哄抢一块救命的面包,唯恐下手慢了落到别人手里。
霍小震叹气说要不就过一阵,看看姐姐家的情况,如果好的话,就让姐夫帮忙,把米糖塞进他公司。
米糖说行吗?
霍小震嘴里说没问题,心里却直打鼓呢,想起了前几年,因为姐夫把他安排进了公司,却导致了姐姐的婆婆和母亲矛盾加深,直到现在两个老太太还谁都不理谁呢。
3
霍小栗回家,隐约听顾嘉树正在书房里跟谁说电话,就竖着耳朵听了片刻,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
霍小栗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7点半了,猜顾嘉树可能还没吃饭呢,不由地有点心疼,从冰箱里翻出几把菜,悄悄地洗、又乒乓地炒了端出来,自尊作祟,就算这饭菜是做给顾嘉树吃的,她也不想主动开口喊他出来吃饭,毕竟出门之前他们还吵过嘛。
摆筷子碗的时候,她故意弄得乒乓地响,以前他们吵了架,也是这样的,虽然冷战着谁都不理谁,可做饭的时候,她会做上顾嘉树那一份,顾嘉树也会闻声坐过来吃。
可今天的顾嘉树心里烦躁,他不想和霍小栗面对面,所以,也就不想吃她做的饭,甚至当他听霍小栗乒乓地摆菜,都有些恼火,觉得她弄那么大的声音出来,是针对他发出无语的抗议,用摔打来表示谴责。
顾嘉树从书房出来,看也不看地经过霍小栗的身边去了卫生间。
然后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洗手声,霍小栗心里一喜,知道他要来吃饭了,想到自己无端地瞎猜,把他给冤枉了一顿,就想主动一些,替他盛好了饭和汤,又把筷子摆好。
可是洗完手的顾嘉树并没坐下吃饭,而是换上衣服,出门去了。
霍小栗顿觉受了羞辱,明明看见了她摆好的饭菜,明明看见她已经主动放低姿态给他盛了汤饭,可他还是不依不饶地出门去了,这是对她主动示好的蔑视!
恼羞成怒的霍小栗,把给顾嘉树的那份饭和汤,一古脑地倒进了马桶。
4
出门后,顾嘉树有点奇怪,霍小栗怎么没拦他呀?他甚至都做好了,和她大吵一架的准备。
他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去了美发厅,阿峰已经不忙了,顾嘉树把他叫了出来,毕竟是要串供,这让他总觉得自己不够那么磊落,甚至觉得自己在阿峰的眼里,可能已经成了鸡鸣狗盗的小人,说话就有点磕磕绊绊的吭哧,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阿峰就说,今天下午,已经有位小姐就这事叮嘱过他了。
顾嘉树一惊,忙问那小姐长什么样,这下倒轮到阿峰奇怪了,说您不知道她是谁啊?顾嘉树尴尬地点了点头,说真不知道,阿峰就把米糖的长相描述了一遍,又说米糖说顾嘉树是她姐夫。顾嘉树就猜到了,也猜到了霍小栗下午打电话给米糖,可能就是托米糖帮她这忙,可是,米糖没帮霍小栗,反倒是帮他圆了谎,感动和感激相互纠结着,涌上了顾嘉树的心底,他苦笑着对阿峰道了谢,又解嘲似地说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上来一阵就是神经质,拿她们没办法。
阿峰笑了笑,应和说是啊……
从美发厅出来,顾嘉树想打电话跟米糖道声谢,又觉得不妥,他怎么说呢,说米糖啊,谢谢你帮我把你姐姐糊弄过去,这话想想怎么就觉得别扭呢?好像他真做了对不起霍小栗的事似的。
算了,知恩图报不在眼下,以后再说吧。
顾嘉树回了家,霍小栗已经上床睡了,他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就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了胃里,这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呢,突然意识到霍小栗晚上摆饭桌时故意弄出的声音,不是跟他示威,而是因为米糖帮他撒了谎,跟她说是阿峰帮他拔的白头发,她心下释然了,故意弄出声音来呼唤他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