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没醉吧。”卓清然忽然开口。
“你想说什么?”苟溺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你刚刚故意摔的?”他穿着丝绸的衬衫被风鼓起,黑色衬得他有些桀骜,确实美艳,也不怪在酒吧有人来找他搭讪。苟溺不知道他到底是平常有多受欢迎才会误会自己别有用心,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法子引起他的注意。
“你想多了。”苟溺如实回答。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他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苟溺不想接他茬,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在这等我。”,又走向一家药店。苟溺望向他的背影,他穿着马丁靴,脚步矫健,又有力,步子迈得很大。
夜黑风高,他总是瞩目。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有些清冷,向药店的店员打交道时似乎有微笑那么一瞬间。
结完账,他走过来。
把个装了药的塑料袋丢在苟溺怀里。
苟溺有些迟钝,没接住,袋子顺势掉在地板上。
他无可奈何捡起来。
带些嘲讽:“站在垃圾桶旁边,不会换位置?”
“你是你叫我站这的吗?”苟溺蹬了他一眼。
他无语。
“还要我帮你处理?”他把买的碘伏放在她手里,动作比第一次温柔了许多,但口气依旧恶劣。
苟溺回过神来,“不用。”
“加个微信?”苟溺言简意赅,想还他买药的钱。
“你这招式够旧的。”
苟溺:“。。。。。。”
苟溺打开塑料袋,拿出买的碘伏,撕开棉签,准备蹲下去处理自己的膝盖,他的语气依旧带点不屑:“你就在街上涂?”
“那不然呢?”
“去椅子上,在大马路很好意思?”
苟溺望了眼来来往往的行人,确实有些挡道,而且她旁边有共享电动车,似乎会影响到其他人。
他们打算去石板凳上。卓清然走得快,几乎都要在身边扬起一阵风,苟溺因为膝盖隐隐作痛走起来有些吃力,有点费劲,几乎是一条腿拖着一条腿走。
本来想说句,你等等我,但始终没说出口。
苟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椅子旁边,看着他背倚着,漫不经心地坐着,翘起个二郎腿,丝毫打算帮忙的意思,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关心。
苟溺以为他会吐槽她走得这么慢,耽误他宝贵的时间,他却一言不发。
这样也好。
她拉开裤子,伤口有些触目惊心,膝盖磕破了皮带点血,流到她的小腿上。
卓清然粗略扫了一眼。
“跟我走这么快,腿不要了?”旁边人嘲讽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