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小区后,苟溺就跟着卓清然走得很快。
苟溺瞥了眼他,觉得他真的,很,无理取闹。
又紧抓着塑料袋。
苟溺简单处理了下她左腿的膝盖,“我们在坐会?你要是赶时间可以先回去的。”苟溺没和他置气,毕竟他帮她买了药。
“不赶时间。”他平静说。
“我加你微信吧。给你转钱。”苟溺又提了一遍,没欠人钱的习惯。
“不加。”
苟溺心吐,真不是要搭讪你啊,你能不能搞搞清楚。
纠结一会,苟溺觉得让k姐转给他也是一样的。
“帮个忙。”苟溺给他递了个垃圾,指了指他旁边的垃圾桶。
卓清然接过,塞进垃圾桶里面。
他们坐在一条步行街的石椅上,苟溺拉开左腿的裤子,卷成短裤,涂完药,正准备拉下。
旁边的人冷不丁地冒句话,“腿真不要了。”
苟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的裤子是条紧身裤,会压到伤口。
“那怎么办?”她淡淡开口。
“你这样走回去不行吗?”他不解。
苟溺啊了声,可是这样看起来很奇怪。
“这条街有你认识的人?”
“没有。”
“那不就行了。”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在外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天空作起一股大风,苟溺的头发被打乱,她一直抓着头发盘到后面。
她穿着一件黑红的机车服,不算保暖,但对比旁边这人算是绰绰有余,苟溺睨了眼他,穿得单薄,怀里的药被塑料袋套着,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无法忽视,也时刻提醒着她。
苟溺脱下外套,递到他面前,“穿吗?看你有些冷。”
“给个面子,穿吧,当还你个人情。”苟溺觉得他会因为要面子而拒绝,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卓清然接过,套上,似乎还合身。
“你不冷?”他开口。
苟溺里面穿了件白打底,似乎也并不保暖。
苟溺摇摇头。
或许她才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走吧。”苟溺的声音很哑,太久没喝水了。
他拿起她的药和包。
步调变得很慢,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