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个小区,他还准备往前走。
“就送到这吧。”苟溺停下来,又礼貌道了声谢。
苟溺正要抬腿走进小区门口,“衣服。”,他欲脱下,捧在手里,递上去,苟溺低下头接过。
“我的衣服。”卓清然提醒。
苟溺迟疑了下,考虑了一番,似乎这是个最好换衣服的时机,她不愿意错过,打了个商量:“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会?我给你送下来?”
“随便。”他扫了眼这富丽堂皇的小区门口,似乎是个侧门。
苟溺又打量了会自己的腿,她的膝盖隐隐作痛。
“要不我倒时候还你?”苟溺有些心虚,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他似乎没想到,轻笑了一声。
“现在还不行?”他松松垮垮靠在电线杆旁边,语气咄咄逼人,脸上多了分不耐烦,似乎没什么耐心再陪苟溺耗下去。
也是对于他俩这关系,又给她买药,又送她回来,他已经仁至义尽了。绝不是他有多好心,苟溺想大约是他本着人道主义才陪她一路。
苟溺试探:“下次吧?”
“很冷。”他不咸不淡说。
“是你自己穿这么少。”苟溺说出事实。
“你真住这里吗?”
苟溺没回这句,又脱下刚套上的外套,“要不你先穿我的?”
这人又很欠揍的回了句:“不保暖。”
苟溺对上他这态度,两人杵在门口,有些僵持。
“你想怎样啊?”苟溺说,“上次是你自己把衣服强硬塞给我,我没想接……”
“和dying打了赌而已,你想太多。”卓清然说,“去你家拿不行?”
苟溺含糊其辞:“不方便。”
沉默一会,卓清然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扯过她那件衣服,撂下了句,“走了。”
语气很淡,像是要和空气中的凌冽融为一体。
苟溺看了一会,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中。
回到家,苟溺在玄关停了会,目光涣散对着挂在架子上卓清然的羽绒服,有些无奈。
想着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见面也在所难免,苟溺有些为难,毕竟和卓清然呆一块总有种似有若无的尴尬,短时间相处还好,但长时间接触,苟溺自觉招架不来。
吐了吐气。
洗漱完,头发还沾些水珠,苟溺趴在玩偶上,对着电脑写了会脚本。合上电脑,躺在狭小的床上,苟溺全无睡意,打着一盏小台灯,苟溺的屋子只有一扇窗,夜深了,正对着的高楼大厦也已熄火。
苟溺鬼使神差去找了卓清然的比赛看。
是一场他在世界总决赛的视频,那场比赛举行在洛杉矶。
那时候他十九岁。
场面盛大,苟溺捕捉着有他的镜头。
那时候的卓清然还很青涩,少了几分现在的桀骜感,总是散漫,对待任何事都云淡风轻,但这次却改了性子,毕竟于他而言,这次比赛对他十分重要,是任何比赛都无法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