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些别的吧?”苟溺岔开话题,“你过得怎么样?这几年。”苟溺小声问江灼莉。
“说这么小声?店里这么吵也不缺你一个。”卓清然有些懒散,瘫坐在椅子上,背倚靠着墙壁。
似乎很体贴叫她说大声点,别像现在这样做贼心虚。
苟溺撇撇嘴,怒视着他,觉得他有必要吗?有必要这样没事找事吗?
氛围变得很不对劲,谢东也赶忙出来打圆场,“哎,别伤了和气,都是朋友。”又转头警告卓清然,“你得了啊。”
“吃饭吧,吃饭吧。”江灼莉招呼道,菜正好被端上来,似乎来得及时。
这顿饭吃得很不愉快,比起往常,艰难了几分。
周围的环境很嘈杂,只有他们这桌安静得不同寻常。
苟溺头埋得很低,似乎在这一桌上没有熟人的饭桌上,连空气都弥漫着别扭。
突然听到陶瓷碗撞上发出的磕碰声,在着满是白噪音的背景里,苟溺听得清晰,看着白皙的手腕,许多串珠戴在他的手腕,银戒戴在他的手指上,指节修长分明。
卓清然盛了碗汤,推她面前。
苟溺下意识说了声谢。
他狭长的眼望着苟溺,浓黑得像墨水,仿佛在讥讽,她还会向他道谢。
定格两秒。
“那你现在上班了吗?小提琴手?”江灼莉打破了冷寂,似乎还停留在那个苟溺还在上海的夏天。
“工作了,不过没拉小提琴了,现在在做主持人。”苟溺微笑回答她。
“为啥呀?你大学不是学小提琴吗?我刚刚还在琢磨,学艺术的话去国外也情有可原。”
“不喜欢了,我大学学的是电影,和艺术也搭边。”
“好吧,学电影感觉挺有意思的,有机会你给我讲讲。”
“好。”
饭吃到一半,商场的落地窗的玻璃中可以窥见大雨。那些狂风骤雨摇曳着梧桐树,没有给花草喘息的机会,把它们压了又压。
苟溺看着于姚催她去公司培训,可打车却迟迟没有人接单。
苟溺看见明晃晃的车钥匙放在卓清然的手边。
纠结再三,还是开了口。
“你可以送我一程吗?我有些赶时间。”
“不打算。”
“我可以付钱的,没有要你白送的意思。”
“没兴趣。”
“是什么事呀?感觉很着急?”江灼莉好奇,看着苟溺。
苟溺解释:“工作上的事,临时通知我去趟公司。”
江灼莉也有些内疚,打算陪她去买把伞,想着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放下筷子,还没说出口,苟溺就温和开口。
“我工作还有事,你们好好玩。我先失陪了。”看着大家还在吃饭,她离开大约也让他们更舒服自在,苟溺打了招呼去前台买完单后就离开了。坐电梯下到楼下,在门口看着倾盆大雨,犹豫要不要淋雨去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