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过了几分钟,“走不走,送你。”
面前径直出现了辆车。
卓清然拉下车窗对她说话。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送?”苟溺有疑问。
“闲的。”他没好声好气。
“上不上?”他没耐心了,大约是吐槽自己磨磨蹭蹭,苟溺心里这样想。
她上了车,又憋屈地道了声谢。
“你公司在哪?”他问。
苟溺如实报了地址。
通勤的时间因为某人的存在在精神层面上拉得更长。
“要放音乐吗?”卓清然轻声问,“如果觉得闷,自己开点窗。”
苟溺才闻到了车上似乎有些烟草味,有些呛鼻咳嗽了几声。
“好。”
“你不是说你不吸烟?”苟溺察觉到这车上的味道,接着说。
“嗯。”他应声。
似乎有了音乐,他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到玻璃窗上,模糊着人的眼睛,刮雨器不停歇地工作,也发出沙沙声,但那一刻苟溺还是觉得车内好安静。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红灯时停在路口,他拉开抽屉灌了瓶矿泉水。
苟溺看他对这车里的布置都很熟悉,才接上许久没说话的那段沉默。
“这不是你的车吗?那怎么还说不抽烟?”
“谢东的车。”卓清然说,“想喝水的话,抽屉自己拿。”
苟溺:“好。谢了。”
这车的安全带压得苟溺有些喘不过气来,背紧紧压在靠背上,苟溺一路都歪着头看向窗外,想向卓清然问些江灼莉的事,又作罢,还不如自己去问。
“真把我当司机?”卓清然注意到她的脖子一直扭着。
苟溺慌神两秒,才说:“没有。”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苟溺如实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这话还挺搞笑。”他冷笑了声,单手开着车,但苟溺坐得很稳当,便也没多说什么。
苟溺没懂,“什么意思?”
“你不是主持人?”他慢悠悠地说。苟溺觉得他阴阳怪气倒是有一定天赋的,但是做主持人和私下闲聊是不一样的,难道要在私人时间里还要聊工作吗?
而且。
谁家好人和前任谈天说地啊。
苟溺转头侧向另一边,看到他穿着很休闲,和高中生也没差,白色的板鞋和灰色的卫衣卫裤,苟溺思绪飘到高中,好像那时候他总有数不尽的卫衣卫裤,那时候苟溺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同样的衣服会买同款不同色,但似乎很简单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又很好看,干净利落。
和那天在酒吧完全是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