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曲着腿,站在走廊上,翻了翻卓清然的小说,他的书签是张餐巾纸,真够随意的。
又扫了眼这书的简介,是本推理小说。
下一刻,班里涌进来同学,他们本来还在嘻嘻哈哈,撞到他们那刻就开始默不作声。那群同学是刚开学找她麻烦的家伙。
苟溺有种给卓清然找了麻烦的感觉。
毕竟她名声不太好。
“我去饭堂吃了,走了。”苟溺没等他回答就从后门出去了。
过了几秒,卓清然合上笔盖,批改完练习册,放在最前面一张桌子,从前面走出去,正好看到苟溺在走到另一侧的楼梯口。他追上去,“出去吃吧,这个点已经没饭了。”
苟溺犹豫了会,“好吧。”
“你刚刚怎么突然要走?”卓清然笑着问,“你现在和他们嫌隙都这么大了吗?”
“都不能共处一室的程度了?”他追问,问的风轻云淡,似乎和苟溺很相熟。
苟溺并肩和他走下楼,“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要走?他们一来你就走,这有什么狡辩的必要?”他收敛了笑容,像和平常同学聊天中透露的关心。
“真没有。”苟溺否认。
苟溺坦诚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看到你和我有交集,他们会针对你。”
卓清然倒是没想到苟溺会这么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她倒是坦荡。
“这么关心我啊?”
苟溺觉得他误会了,“这叫关心?”
卓清然笑得灿烂,点点头,“对啊,这就叫关心。”
丝毫没察觉出来苟溺是嘲讽的意思。
苟溺没继续说下去,毕竟没有他的校卡,她出不去。
最后卓清然带她去了家面馆吃饭。
苟溺点了碗馄饨。
“怎么不说话,还以为我俩拼桌的。”卓清然笑。
“不是吗?”苟溺认真说,她觉得他俩现在和拼桌没有区别,顶多多了层同学的身份。
“呵。”他冷笑声,“拼桌,你没我都出不来校门。”
听着卓清然有些阴阳怪气,大约是吃饭不能太冷清,苟溺随便扯了几个话题和他聊天。
看着他侃侃而谈,苟溺觉得他是满意了。
大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吃饭的习惯,比如卓清然吃饭的时候,必须有人在他旁边和他说话?那一天,这个习惯给苟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苟溺对卓清然的第一个标签。
苟溺其实吃饭的时候也会说话,只是不熟的人她不说。
“你话挺多,怎么在班里都不说话?”
“没不说话呀。”苟溺觉得自己只是话少,并没有不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对方哪只眼睛看见她不说话了,她说话呀,她还会上课回答问题呢。
苟溺觉得卓清然是误会了,以为她是个孤僻的人,其实她不是,不然她也不会出校门和他吃这顿饭。
“如果玩熟了肯定会多说话的,只是有些人很无聊还不如不说话。”苟溺向他解释。
啊。
不对,她不是说他无聊的意思。
“嗯?”卓清然吊儿郎当地拉长音调,“合着刚刚不说话是嫌我太无聊了。”
他笑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