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觉得她第一周没人和她玩的原因,大约是第一天刚来是时候那时的语气就不像个善茬,后来苟溺也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结果越想越气,怎么可能是她的问题。
不过经过那次的深思熟虑,苟溺还是觉得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要心平气和同学交流的。
苟溺开口解释:“我考试的时候看座位表,偶然发现你坐我后面,而且很巧的是你和我在一个班,而后考试的时候看到你本人,想起来之前也在琴房的时候遇见过你,就想求证求证,你是不是和我一个班的。因为其实我对你挺没印象的。”
苟溺又补充:“就刚刚在照片上找你人,还被你撞见,挺不好意思的。”
“我倒是没你出名。”卓清然晃了晃身体,不小心碰到了苟溺的手臂。
苟溺动作一顿,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干脆不说话,准备走开。
一道声音传来,“还以为……”,卓清然说一半。
苟溺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说话的必要,“什么?”
“算了,我不好意思说。”他大大方方拍了下苟溺的肩膀,回到座位上,动作来得太快,她没来得及躲。
苟溺看到他的座位,原来是在她的直线距离,第一组靠墙壁的位置,而她在第四组靠窗的座位。
“你不吃饭吗?”苟溺看他翻开练习册准备动笔。
他像是被气笑了,不可思议地开口:“这个点,你还想吃得上热乎的?”
“热不热乎都得吃啊。”苟溺如实说,目光垂下落在他身上。
“那你这么不去?”卓清然用着红笔,似乎是在对周末布置的练习册的答案,发出些唰唰声伴随着他的话。
“因为看你的名字耽搁了,现在去,再见。”苟溺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写作业的好。
卓清然笑了,叫住她,调侃了句:“你现在去真的吃得上饭吗?”
苟溺:“?”
他眉眼间满是少年气,说:“唉,看在你是被我名字耽搁的份上,你要不要去校外吃?”
“我出不去,翻墙?”苟溺认真考虑着翻墙的可行性。
卓清然倒是没想到,“啊?”
他停顿,抬眼望她,打量着她手长腿长,真有可能翻过,向她求证,“你翻过?”
苟溺否认:“没有。”看着卓清然也不像想和她一块翻墙的样子,又问:“那不然怎么出去?”
卓清然用两根手指甩了甩卡,是只有外宿生才有的卡。
“哦,原来你是外宿生。”苟溺反应过来。
“可以了,你不用再强调我不出名这个事了。”他故意咬重‘出名’这两个字。
似乎卓清然对出名很有执念。苟溺当时就这么想。
苟溺那会还和他不熟,以为他是认真的,不是个玩笑。
“不对,就一张卡?那你是借给我吗?谢谢你。”苟溺正准备去抽走那张卡,然后出校门去觅食。
卓清然微微抬高,“当然不是借给你啊,给你了,我怎么出去?”
他又接着说,“你等等我,待会一起走,你先出去,在靠边的栏杆再递给我。”
“好。”苟溺站在他旁边,“还有多久?这页的答案是现在非对不可吗?”
“不是?今晚要交,我赶时间。你写完了?”
“没有。”
“看你这么理直气壮,还以为你写多少了呢。”又想到苟溺是内宿生,她现在杵在过道闲得无聊,又开口:“我这里有小说,你要看吗?打发打发时间。”
苟溺拿了本他的书,准备回位置看。
“干嘛去?”
“回座位看。”
“在这看呗,我还有一页,很快就走了,估计你回到你位置就写完了,别到时候第一页都没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