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摇摇头,“没有。”
“唉,你们这些学生。”老何意有所指地说,“不能谈恋爱的时候,一个两个被着老师偷偷谈,能谈恋爱的时候吧,一个两个反倒单身了起来。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谈恋爱很刺激?老是让我们找你们聊天很舒服?”
江灼莉觉得说得有理,于是点点头。
老何训斥她,“你捣什么乱呢?你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好好学习。”
“不是?老何,你也太偏心了,我和苟溺同岁!”
“人家都硕士毕业了,你呢,研究生一年级。”老何开玩笑,接着又认真地对江灼莉说,“学生物医学很忙的,天天往实验室跑,你现在该多担心你毕不了业才对。”
苟溺知道他们在开玩笑,于是就没掺和,等着过了这茬。
“没打算在试试?”老何八卦。
“我不知道。”苟溺如实说,“感觉我们现在做同事都像僵尸一样?大家都公事公办挺好的。”
“这有啥?”老何似乎看见苟溺有些失落,拍拍她的肩膀,“那不行就做同事呗,老师也只是问问,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咋了?跟他共事不愉快?”
老何安慰,“之前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现在既然做同事了,见面也在所难免,不别扭不就是相处得还可以?”
“您说得也对。”
可是就是每次都有些别扭啊。
之后又聊回彼此的生活工作,江灼莉和苟溺看着晚自习聊得差不多准备交老何送她们出校门,她们却硬生生被老何拖进了他带得班,做些励志演讲。
江灼莉叫苦连天,“老何,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要和我们做交易才送我们出校门。”
进了教室,苟溺看着青涩的面孔,教室的摆设大体都是那些,只是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老何在教室叫学生们安静安静,请了学姐来介绍介绍高三的经验,请大家掌声欢迎。
“学姐不是毕业了吗?怎么还穿校服。”有人说,“老何不会去别的班找了个托吧。。。。。。”
“去去去。”老何笑。
江灼莉走上讲台,简单作了自我介绍。
当听到她毕业的学校,台下的起哄声连绵不绝,江灼莉摆了个手势叫他们安静,才娓娓道来。
苟溺和老何站在门口。
当江灼莉讲完下台时,老何喊她也上去讲两句。
她小声对老何说,“我一个没参加过高考的人讲这些不合适吧?”
老何和她开玩笑,“我只是想给这群小兔崽子炫耀炫耀我带的学生是有多优秀,让他们以后多听听我的话,少让我操心。”
“老何,你居心叵测。”苟溺憋笑。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二零届的学姐,嗯,说来也奇怪,我也就在老何手底下呆了一年,好端端作为一个艺术生的我,怎么会被他蛊惑得选了理科呢?”
台下有女生问,“为什么啊?”
苟溺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刚刚在台下,老何和我说让我炫耀下他带出来的学生有多优秀,让你们好好听他话,别折腾太多,让他操心。我想老何的性子,你们也被他带过这么长时间,肯定也摸得差不多了。”
她先欲扬先抑。
“老何嘛,带每届高三都是卯足了劲。说实话,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负责的老师,当时我们班里的每个同学几乎他都处得来,是吧,没人会不喜欢老何的,讲课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退步啊,之前给我们讲的时候,讲得还是很生动的,现在也估计还可以吧,私下又天天开玩笑,你有什么感情上的事吧,你和他说,他就一个劲地开解你。你有什么学习上的事吧,他拼命也要让你搞懂。”
“少夸。”苟溺听到老何在台下说了声。
苟溺手肘随意撑着讲台。
她才正经起来,说,“十八岁的大家,还是即将十八岁的大家。我想十八岁是个纯粹的年纪,大家每天都缩在课桌前听课,写着数不清的卷子,可能对于你们现在来说这样的日子苦涩又难熬,天天都被繁重的学业包围着,和想象中的美满青春还有些距离。
在高三总提到对未来很迷茫,但也许在未来回头看现在的自己,现在的青春也会变得很模糊。其实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世上也没有无用的经历,所以也只管去经历就可以,别让青春留下遗憾。虽然焦虑苦涩,但我相信大家的心都可以越过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