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莉大声啊了声,似乎也被惊讶到了,“不是,姐们,你读这个学校啊?我之前问你还含含糊糊说,这有什么必要吗?”
老何脸上骄傲,没在托着腮,“没想到我学生里也出了个人物,体验到了当国际老师的待遇了。”
苟溺本想谦虚一番,解释她的大学里面,她读得并不是什么热门的专业,也并没有大家想得这么神。但是看见老何喜笑颜开,江灼莉也为她喝彩,她突然就不是很想解释了,只想尽情地享受这些名校光环对她称赞交加。
老何似乎想到什么,惋惜地说,“还以为你会走下去。”他说的是苟溺放弃了小提琴。
“我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呀,老何。现在不是很好吗?我现在估计是你带的同届学生里面第一个研究生。”苟溺不太想跟着老何的语气,让这场聊天变得低沉,去回味那些青春伤痛。
江灼莉看出了老何的不对劲,搭着他的肩膀,假装抱怨道:“唉,我才读研究生呢,我们小溺就已经是研究生了,同年纪不同命啊。”
听着江灼莉抱怨,老何弹了弹她的脑袋瓜,惊讶道,“你也少不知足了,保研是多少人做梦都盼不来的,你都不用考,有多少人羡慕?”
苟溺笑眯眯看着老何,“老何,你不会就是羡慕的一份子吧?”
“不带你怎么拆台的啊。”班主任说,“看老师就好好看,怎么还把老师老底说出来呢?不厚道啊!”
苟溺温润地笑了笑,老何又开始忆往日,说了一大堆,苟溺和旁边站着的江灼莉使眼色,说老何快迈入四十大关,是更喜欢回忆了些。
“哎!你们两个,当我没看见你们使眼色是吧!”他又接着说,提到他本科毕业还工作了两年,有些感慨那时候才开始自己挣钱。
班主任突然说,“没想你们这个班,倒是卓清然先工作,已经六年了。”
“是啊,老何,你当初还不准人家走这条路呢。”江灼莉旧时重提。
“他成绩挺好的,就只有高中学籍可惜了。”老何又露出那副刚刚为苟溺惋惜放弃小提琴的样子。
他带的那一届是他刚来上海带的第一届学生,感情也更深了些,带的重点班大部分人都可以上个本科,只有卓清然毅然决然放弃学业走上了职业,成为了少数没读大学的人。
老何知道他高三在家自学就没同意,知道他在家也不学习就更生气了。
“他啊,高一到高二上学期成绩都是排得上号,这么好一个苗子,当时让我放弃我怎么舍得。”
“可是他现在是我们班赚的最多的吧。。。。。。”江灼莉摆出事实。
老何没再纠结,可惜是可惜,只是年轻人的路要他们自己走,“是啊。谁能想到呢,我当时还希望他回头,不行一年就回来复读,没想到他第一年就拿了成绩。”
苟溺听着云里雾里,听了个大概,回忆卓清然不是十七岁就进联盟了吗?才问,“他不是十七岁就去打比赛了吗?”
不确定问:“不是只读到高二?”
江灼莉给她解释:“高三可以申请在家学习,来考试就行。”
她在旁边听着,似乎是在高一高二,谁都不知道卓清然有想去打职业的心思,高三他决定去的时候被老何知道了,老何和他父母拼命劝阻他,杀到他家给他做功课,劝他迷途知返,但他太轴了,谁的话都没听,反而把老何忽悠了一通,老何被气得不轻。
快02届高考的时候,卓清然已经拿了第一个冠军。
他还有些骄傲,给老何发微信说拿成绩了,得意洋洋对老何提议,要不要给他的同学们加加油。
老何回:【你滚。】
此后老何断联卓清然三个月,直到高考出成绩才把卓清然从小黑屋里拉出来。
苟溺听到这事笑个不停,还真有他一贯臭屁的风格。
也感慨,他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魄力,这样的勇气,常人是用一次少一次,可他的勇气永不匮乏。
老何看她捂着嘴笑,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听到前男友的故事这么好笑?”老何调侃她。
“啊?”苟溺缓过神来,看老何哪壶不开提哪壶,“您能别那么直接吗?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你现在和他怎么样?”老何打破砂锅问到底。
“同事。”苟溺直接说,她刚刚提到她现在在做主持人。
“啊?你们一块工作了?”老何惊讶地高了几个音调。
“就偶尔能见一面这样。”苟溺不想让人误会。
“老师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在谈?”老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