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膈音太好了,以至于我听不见外界的喧嚣,外界也无法感知到我的崩溃。
哭累了,我就躺在石头上喘气,平复呼吸。石头高低不同,大小不一,躺在上面有点硌背,我觉得这样躺着不舒服,但也没力气起来。
我不想调整姿势。
就这么不太舒适地躺着,仰面看天。
只觉得天是那样辽阔,好像能包容一切,黑得幽而深,像是能藏匿住所有烦恼。
可是我觉得我的烦恼好大,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荫庇了我的整个世界,让我整个心都变得灰暗而消沉,散发出淡淡的霉味。
我开始责备自己。
不该偷看礼诗高中课本的笔记,不该偷看她的草稿本,不该偷看她的线上日志,不该偷看她的加密相册,不该一页页翻阅她写得满满当当的题册……
这样我就不会知道她的过去。
我也就能心安理得地埋怨她。
埋怨她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关心我。
长期性地窥探她的隐私,我了解到了很多事物。
她高中就有很喜欢的女生,且她们最终也互通心意。
在反复试探后,终于能够勇敢地走向对方,握紧对方的手,再也不愿松开。
她喜欢的女生叫周雯青。
礼诗的相册里有很多她们的合照。
第一次互赠礼物,第一次闹矛盾,第一次求和,第一封给对方的手写信,在一起的第一天,在一起的第一百天……
点点滴滴。
全是她们爱过也幸福过的最好证明。
礼诗性格温良,比较慢热内敛。
周雯青的性情则肆意张扬,性格大方,活泼爱笑。
两个人的爱情被强制插足,中断。
礼诗大三读了几个月,怀孕辍学。
一纸结婚证,将她与她在这世上最厌恶也最憎恨的人联结在一起。
泪水再度湿润了我的眼角。
我不愿再想了。
我闭着眼睛,躺在崎岖不平的石头上,放空脑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困意战胜了不安与恐惧,我眼皮太重了,上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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