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那婆娘不是个东西,疯了也是报应。”
乔钰打得萧鸿羲和萧荣满头包,头破血流,身上被福宝寿宝咬破的伤口本来已经凝血,这会儿又崩开,鲜血汩汩流出。
打完之后,乔钰丢了扁担,抬手一抹眼角:“记得转告那瞎了眼的宣平侯,我乔钰就算是死,也绝不回宣平侯府。”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既要又要,他不仅眼瞎,还臭不要脸!”
萧荣:“”
萧鸿羲:“”
村民们:“”
萧荣气得想骂人,但他现在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训斥乔钰,只能眼睁睁看着乔钰扬长而去。
全程沉默的乔大勇从人群中走出来,对萧诚说:“先把他们抬进乔家吧,治病要紧。”
萧诚点了下头,仆从便忙活开来,小心着将浑身伤痕累累的萧鸿羲抬进乔家。
只是乔家炕上的褥子全被乔钰毁了,只剩铺在炕上的稻草。
萧鸿羲躺在散发着异味的稻草上,没等乔大勇让人找来卢大夫,就硬生生气晕了过去
卢大夫给乔文德和两个姓萧的处理完伤口,背着药箱进门,乔钰正背对他坐在院子里。
走上前,就发现乔钰手里拿着个鸡腿,吃得正香。
卢大夫:“”
原本还想告诉乔钰,他在三个人的药方里加了三倍的黄连,现在看乔钰啃鸡腿啃得美滋滋,又不想告诉他了。
“卢爷爷。”乔钰见他回来,笑眯眯喊人,然后吃完鸡腿上最后一块肉。
鸡腿是卢大嫂给的,乔钰本不想接受,奈何卢大嫂满眼怜爱,眼中泪光闪烁,他只好接过。
不过的确很好吃。
卢大夫放下药箱,面无表情看他:“高兴了?”
乔钰跑去洗手,又坐回来,老老实实把手搭在膝盖上:“高兴了。”
既给宣平侯府和乔家扣了黑锅,还痛快发泄了一遭,当然高兴。
卢大夫又问:“就没有一点舍不得?”
京城的侯府,寻常百姓无法想象的煊赫富贵,就这样被乔钰弃如敝履。
乔钰笑得浑不在意:“如果是您,您会不计前嫌原谅一群给您灌砒霜,将您抛尸乱葬岗,对您痛下杀手的人吗?”
卢大夫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沉默片刻,神情缓和些许:“与宣平侯府撕破脸,你以后的路不好走。”
乔钰不以为意:“卢爷爷尽管放心,我已经给自己找了个靠山。”
卢大夫挑眉。
乔钰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超级大的靠山,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卢大夫就不问了:“什么时候回镇上?”
乔钰往桌上一趴,懒洋洋道:“明天早上回去,今晚我在您家蹭一晚呗?”
卢大夫:“我能拒绝吗?”
乔钰笑嘻嘻:“不能。”
卢大夫冷哼,当场翻了个白眼,甩袖而去-
乔钰在卢大夫家睡了一晚,翌日和夏青榕步行去镇上。
夏青榕也听说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乔钰要强,不愿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所以见面时没有说那些安慰的话语,而是往乔钰手里塞了个糖饼。
“我娘一大早起来做的,里面放了很多糖,你肯定会喜欢的。”夏青榕故作洒脱地拍了拍乔钰的肩膀,“还热乎着,快吃吧。”
乔钰失笑,也没说什么矫情的话,几口吃完了糖饼:“嗯,果然很甜,很好吃。”
夏青榕笑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