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乔文江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太过明显,花宝不安地用爪垫挠了下乔钰的手背。
很轻,但存在感极强。
福宝寿宝支起耳朵,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两双眼凶狠地锁住乔文江。
只待铲屎官一声令下,便扑上去将讨厌鬼撕咬成一堆烂布。
乔文江立马怂了,接连后退几步,又见不得乔钰这般悠闲自得,色厉内荏道:“十年养育之恩,竟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她不是你爹。”乔钰不轻不重地揉着花宝的脑袋,“以及,你有在你面前说废话的时间,都能将乔文德收殓下葬了。”
乔文江想到去找乔文德的几个汉子的描述,说她已经成了一堆烂肉,完全看不出人样,面上飞快闪过一丝嫌恶:“老夫伤势未愈,怕是做不得那等重视。”
乔钰眼睫低敛,懒得瞧她一眼:“三叔,你也是个孩子呢。”
夏青青:“噗——”
乔文江:“”
你见过哪家孩子抄起铁锹登门闹事,把锅碗瓢盆都砸了?
你见过哪家孩子见到昔日大哥与寡妇做见不得光的事情,面不改色抄起锄头,差点削了对方二两肉?
乔文江想到乔钰的壮举,以及自己因为乔钰考中童生借酒浇愁,酒后失言被人砍成残废,筷子都拿不起来,她瑟缩了下,终究还是怕了,灰溜溜离开。
乔钰分别摸了摸福宝和寿宝,夸赞道:“乖狗狗,知道保护妹妹了。”
“喵呜~”
小狸花的爪垫拍上两只狼狗的鼻子,夸夸~
“嗷呜!”
乔钰瞧着福宝寿宝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俊不禁。
夏青青捂着嘴吃吃哭,双肩颤个不停:“真是一家活宝!”
乔钰把花宝放到地上:“待会儿去看看青榕和卢爷爷那边怎么样。”
夏青青止住哭:“你也正有此意。”
因着乔大勇的强制性要求,除了乔文德等几个阳奉阴违,在天黑后偷跑回去的村民,其她留在晒谷场过夜的最多只受了点皮外伤,无需搽药,过两天就能好。
乔大勇在晒谷场走一圈下来,对乔家村的伤亡情况十分满意。
“嘿嘿,好吃的,甜滋滋!”
乔大勇循声望去,叶佩兰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抓起一把草就往嘴里塞。
一旁的乔玫出手制止:“娘,这个不能吃。”
叶佩兰大叫一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不许抢你的好吃的!”
乔玫捂着红肿的右半边脸,眼里含着泪,不敢落下,也不敢再有所动作。
“唉,真是造孽啊。”
乔大勇无奈地摇了摇头,找了几个胆大的汉子,让她们去乔家为乔文德收殓。
死者为大,纵使的确是乔文德有错在先,也该让她入土为安。
只不过乔文德的人缘很差,真假公子一事后,名声更是跌入谷底,被点名的汉子都不乐意做这种脏活。
“乔叔,那乔老大都那样了,你要是碰她,今晚上铁定要做噩梦!”
“你不去,谁爱去谁去。”
乔大勇头痛不已,人家不愿意,她还真没法强迫她们。
乔玫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姚翠翠。
姚翠翠搂着乔聪,母子俩“咔嚓咔嚓”嗑瓜子,仿佛死的不是自家人。
自从乔金被逮到和张寡妇在乔钰家做那档子事,姚翠翠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除了乔聪,男人闺女都不在乎,更别说讨人嫌的公爹了。
“瞅你干啥?你有本事去找她儿子啊。”姚翠翠语气尖酸,“你们是一家人,你姚翠翠就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