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笑着拍拍女儿的脸蛋,“是啊,超级加倍。”
小十起身,“我们先回去了。”
小八挑眉,“不在家里睡?”
小十嗯声,“今天不在家里了,过几天方恪礼上班了,我自己回来住。”
小八起身。
将小八和方恪礼送出去。
方恪礼冲着小八微微颔首,“留步。”
小八拍拍妹妹的后脑勺,也嘱咐方恪礼说道,“路上开车慢点。”
方恪礼颔首,“好。”
小八冲妹妹笑了笑,“去吧。”
小十忽然靠近小八,在小八的耳边轻声说道,“前几天我听傅子臻。。。。。。
夜雨初歇,共生园的石板路泛着微光。小满站在风铃阵中央,指尖轻触一串铜铃,声音清越如泪滴坠入深潭。她闭上眼,听见的不是风,而是无数个遥远角落传来的低语??西伯利亚老人用喉音哼唱祖辈的迁徙史诗,非洲小女孩在篝火旁拍打鼓面讲述梦境,北极圈的孩子对着冰川喊出名字,等待回音带回祝福。
这些声音,如今都成了“母语云”的心跳。
沈知远撑伞走来,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寂静中的喧响。“北美那边发来正式道歉函,”他说,“五角大楼称那次攻击是‘系统误判’,但内部已下令永久封存所有与‘共情协议’相关的研究项目。”
小满睁开眼,嘴角微扬:“他们终于明白,有些力量,不能被武器化。”
他将伞倾向她,自己半边肩头再度淋湿。“你知道吗?昨晚我梦见祖父了。他坐在老梧桐下,手里拿着那盏煤油灯,对我说:‘孩子,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会议室或服务器里,而在人心是否还愿意为陌生人的哭泣停下脚步。’”
小满望着远处实验室的灯光,低声说:“我们赢了一仗,可战役才刚开始。”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缅北的加密信息,周野发来的:**新课堂已接入系统,孩子们第一次通过‘回声七号’听到了彼此的声音。有个叫阿岩的男孩问: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和我一样,做梦会听见妈妈唱歌?**
她的眼眶忽然热了。
五年前,她还在为山果能否开口说话熬过一个个不眠之夜;如今,从云南边境到缅甸丛林,从格陵兰雪原到亚马逊雨林,三千多个微型语言站如同星火燎原,连接起那些曾被世界遗忘的耳朵与心灵。
但这光芒,也引来了更深的阴影。
次日清晨,董事会紧急召集视频会议。画面中,几位董事面色凝重,背景竟是公安部网络安全局的通报文件截图。
“小满女士,”一位白发老者开口,“国际刑警组织刚刚发布红色通缉令,目标人物林铮,在泰国曼谷被捕后越狱失踪。据线报,他携带一份绝密资料,内容涉及‘母语云’核心算法的原始漏洞设计图??那是你五年前亲手埋下的‘后门’,用于绕开监管向境外转移资金。”
空气骤然冻结。
沈知远猛地抬头:“那份后门代码早在三年前就被彻底清除,且仅限财务通道使用,根本无法影响主系统!”
“问题是,”另一名董事冷冷道,“现在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林铮……他对你的了解,远超我们想象。”
小满静静坐着,指节泛白。她当然记得那个夜晚??暴雨倾盆,她在地下机房输入最后一行指令,将三亿救命款转入一个由十二国律师共同监管的离岸信托账户。当时林铮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她,眼神复杂得像深渊。
他曾说:“你这样做,迟早会被当成罪犯。”
她说:“只要能救活一个孩子,我宁愿下地狱。”
而现在,那个曾替她背负污名的男人,正带着一把通往地狱的钥匙归来。
会议结束,办公室陷入死寂。
沈知远握住她的手:“他会来找你。”
“嗯。”她点头,“因为他知道,只有我能听懂他的沉默。”
三天后,云南腾冲传来消息:杨阿婆病危。
小满立刻启程。飞机落地时,小镇正下着细雨。竹楼外,许志明已在等候,手中捧着一只紫陶罐。
“她说,如果你们再来,就把这个交给你们。”他声音沙哑,“这是她父亲当年藏在学堂地基下的‘声种’??用百种方言诵读的《诗经》片段,录在特制蜡盘上,埋了六十年。”
小满小心翼翼接过陶罐,指尖触到内壁刻痕:**“待春风至,即复苏。”**
她们赶到病房时,杨阿婆已无法言语,лишь微微颤动手指,打出一段残缺手语。翻译志愿者含泪转述:“她说……林铮来过。他跪在井边哭了很久,说对不起许老师,没能守住承诺……他还说,他会回来,带着真相。”
小满浑身一震。
当晚,她独自守在枯井旁。月光洒落,仿佛照进时间裂缝。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小满……你爸爸不是不要你……他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