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程若予看季奶奶脸色红润，精气神不错，这才拉着季奶奶进了更衣室。
季奶奶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旗袍，“若予丫头，你是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季奶奶重新给你做一身，不过恐怕要几天时间。”
就算是她给程若予插队，做成成品也要好几天。
程若予摇了摇头，“季奶奶，我很喜欢，就是这件旗袍我恐怕没办法穿，您自己看吧。”
她也没有卖关子，说着指着腰身后面，一个并不明显的抽丝。
季奶奶仔细看后，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身为一名手工旗袍师傅，她当然知道这块出问题会发生什么结果，明明做成后，她仔细检查过，怎么会这样。
小宁的身影，出现在季奶奶的脑海里。
旗袍制成后，除了自家老头子，就只有小宁碰过，她当然不会怀疑自家老头子自砸招牌，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接二连三出现的问题，把季奶奶气的不轻。
她惭愧的看着程若予，“若予丫头，季奶奶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季奶奶说着，抱着旗袍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
她迎面撞上过来探查情况的小宁。
小宁去往常一样和季奶奶打招呼，可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季奶奶怀中的旗袍时，僵硬了一瞬，“季奶奶。”
季奶奶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着小宁。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认清眼前人？
不过没有确定的证据，季奶奶秉承着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心理，让她跟着自己过来。
小宁看着季奶奶的背影，无意识的攥紧手。
她以为，那个外行的女人不会发现异样的。
她做事隐蔽，就算是程若予在店里试了旗袍，旗袍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等她回去，穿的时候再出问题，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小宁千算万算，没算到程若予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对这种东西比较敏感。
小宁拖着沉重的步伐，远远跟在季奶奶身后。
恰好这时，程若予也跟了过来，她看到小宁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了决断，她走过去，笑眯眯的和小宁打招呼。
小宁看到程若予，眸光变得凶狠。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还是被程若予捕捉到了。
稀奇，这个小宁竟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