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昱:“我这边最近只来了两家。”
小月亮坏笑:“有没有给你送人的啊?”
敖昱挂他鼻子:“有~还有个送壮汉的。”
小月亮:“哈哈哈哈!”
敖昱摇头,就知道他想听这句。
苹果醋笑得打滚:这群笨蛋,他们送的是礼物吗?不,这送来的是他们自己的人头。
被要求别去打扰大郎,有人打探就说“我跟王兄的伴读不熟”的瑞王,有一段时间也经常盖着棉被在夜里被惊醒。
跟他说“你去西边建船,顺便赚点钱吧”,实际一块木炭就把西南给收了。
少将军当着海盗,把西南新地的蛇虫鼠蚁给收割了。
颛孙大郎在屋里躺着,西南新地的蛀虫自己冒头了。
他夜里都是这两人轻快的笑声,他特别想上门拜访,表示“我一定听二哥(大郎)的话!”但现在听话最重要,大郎不让他凑过去,他就不凑过去。瑞王搂紧被子,乖乖睡觉。
他佩服二哥,这些年到底是如何跟在大郎身边,还依旧开朗豪爽的?
如今,敖昱和小月亮,就是核对着当时的名单,开始杀人。
若换了旁人,这就要出内乱了。但少将军朝当地一战,即便被杀者的宗族之人,也不会动手,都是乖乖地听话。
甚至那个自立为王造反的,他们还没到,他的数名“国丈”就将他的脑袋剁了下来,双手奉上,这就是一个有着巨大威望军神的正确用法。
“你这狐假虎威的男妻!呸!”
有人当着面大骂敖昱,小月亮却道:“错了!我是妻!”
他还没变声,声音依旧略尖,此时敞开嗓子,嘹亮清晰,在场之人都清楚至极。
敖昱没接话。
元烈帝得到了一封封西南的邸报,自立的叛贼被献了首级的那一封,他反复看了多遍。
不过是一虫豸罢了,但是,不能不防。
这也是皇帝的通病之一,既怕将军不能打,又忧将军太能打。
没过两个月,越熙自言“我是妻”的邸报,盖在了献首级那封邸报的上面。
再向前推几百年,这个事情对封王称帝都没影响,也有让人抢掠过的王族回去称王的,但现在不成了。小月亮带兵打仗无妨,士兵更看重谁能打胜仗,谁能让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将军回家去,关起门来在房里是男是女,是上是下,他们不在意——那活儿硬不硬无妨,刀够硬就成。
但想造反当皇帝,这污点可就问题大了。即便日后颛孙恬义说此举为自污,但也没用的。皇帝可以喜爱男人,但那些男人只能是皇帝的宠儿。文人是不会允许一个“行妇人事”的男人是皇帝的。
元烈帝自嘲一笑,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太过。让他的臣子大臣,他的妻、子,皆惶恐不安,用尽手段安抚他这颗多疑的私心。但没办法,他管不住。
西南新地一通杀戮后,新晋官员到了——去年科举后,在京里待了一年多的进士们。
他们都以为是遇上了假天花的事情,皇帝不喜,谁知道包括状元、榜眼、探花在内,他们这一榜直接给打包到西南新地来了。
且皇帝以“国事紧急”为由,免了过去官员都有的回乡假期,要求他们不得回乡,直接塞官船里,船队南下,集体送到了西南新地。
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懵逼新人,不过这也正是敖昱和小月亮要的。
敖昱重新规划了部分城市,其中两座已经平整出一定规模的城市,直接让他给废弃了。
敖昱:“一处水下面闹腾,就要没。另外一处,五年内便要遭大灾。”
苹果醋海豹拍手,他确定,但是不能说。
大黑鱼说的第一处,近海的火山正在积蓄力量,大概十五年后的一次火山喷发,会造成一条恐怖的地裂,那块陆地会像是个从中掰开的橘子皮一样裂开,在经历几次余震和大海冲刷后,从一个V,变成一个n。
另外一座城市的选址地,则更明显是被当地土著给骗了。这地方别说五年,两年内就要遭灾——他们选择这地方的初衷一定是因为此处平坦,植被低矮,但事有反常必有妖啊。这也是一块突出点,每次有个大风大浪的一定不会放过此处。且此地的地势还低洼,每隔五年左右就要被大淹一次,平常若赶上个水大的年份,也必定被淹。
这两座城经历了去年的经营,屋舍俨然,农田处处,许多百姓自认为已在此安居乐业。
敖昱:“尔等自立,我在此留下界碑,自此永不跨界,如何?”
这两地是鸡肋,这万儿八千的人口虽然敖昱也喜欢,但劝离这些人花的精力,对敖昱来说足够再找个地方,弄来同等数量,甚至更多的人口了。
且,即便都劝走了,必定也有心不甘情不愿,甚至偷偷回来的,既如此,还不如你情我愿,从此你死我活,再不相干。
有的百姓一听这个,立刻乖乖整理行囊听命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