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过,那些煎药可苦得很,煎好的药熬成汁,必须在三天内喝完,放久了味苦,而且还会变质,万一喝了对肝脏伤害可大了!」
「二哥。」陆晏舟眯眸,「听到了吗?药放久了是会变质的,何妈都了解父亲,父亲对喝药向来苛刻。姜绾以前也吩咐过他少喝中药,多锻炼,即便你拿起检查的药材有问题,那也不一定就是父亲喝的药。」
「老三,这话是什么意思?」陆书白惊讶。
陆晏舟不慌不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意思就是除了药,还有可能是咖啡,是茶的问题。」
「药材有问题,即便是警方介入调查,随口推脱,那供药的药店可就要负责了。可若是咖啡,茶水有问题,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陆书白听懂了意思,看向陆其轩,「老二,父亲当真是喝了药?」
「大哥,你难不成是怀疑我?」陆其轩咬牙,「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为何要害我父亲?」
陆书白沉默了。
「再者,老三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到茶水,咖啡身上,可是证据呢?」陆其轩眼神阴冷。
「是不是证据,将父亲的遗体送到司法部尸检,不就知道了吗?」
「你疯了吗?」陆蔓急道,「那可是你父亲!他连死你都不让他安生吗!」
他反问,「那不是你们说的谋杀罪吗?」
陆蔓语塞。
陆晏舟摆弄手机,「如果是谋杀,我不介意现在报警。毕竟父亲的死因,我作为儿子总该要查明真相,更不能让父亲平白无故死去。」
「我也赞成尸检。」陆书白同意。
陆景年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我也赞成,我爷爷的死因,必须查清楚。」
陆蔓慌忙站出来,「我们不答应!这不过是猜测,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再说了,让大哥体面的离开才是对他的尊重,死了都还要糟蹋他的遗体,何必呢!」
陆永致将手背在身后,「没错,既然是意外,那就多说无益。」
陆晏舟笑了,「方才口口声声说谋杀的是你们,现在又不让尸检,看来被我猜中了,父亲的死的确跟药无关。」
「晏舟,外人都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二叔公,您老人家向来不爱管主家的事,父亲一走,您就跳出来了。也是,您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这辈子只能瘫痪在床,指望不了他了,就指望二哥了吗?」
陆永致脸都青了。
就在现场争议颇大之时,门外一道身影徐徐走来。
姜绾穿着一身黑衣,胸前佩戴一朵白色玫瑰,不梳妆发,干干净净。
陆晏舟目光落向她,稍微一怔,眉头紧紧皱着。
「好啊,姜绾,你还有脸来呢?」陆蔓语气依旧尖酸,「都跟晏舟离婚了,该不会也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她回了一个微笑,「我可没有你们旁氏这么不要脸。」
陆蔓额角青筋怒跳,脾气险些就炸了。
陆晏舟目光随着她移动,直至她站在自己面前,他喉咙一滚,沉声,「你怎么来了?」
「虽然我们在办离婚手续,可还有冷静期呢。冷静期期间,我还是你老婆,也还是陆家的儿媳妇。」
陆晏舟唇角微不可察抿了笑,淡淡嗯。
陆蔓趾高气扬,「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迟到,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当成了什么?有没有半点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