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报告时，方言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位医生，尤其是西医代表聚集的区域。
那“阳性”与“阴性”对比，化验科主任签字确认的“全阴”结论，就是最强大的证据，压倒了他们任何可能的质疑。
台下的人目光。。。
甘孜的清晨，雾气如纱，缠绕在山腰之间。天刚蒙了一层青灰，脚下的碎石路还浸着夜露，每一步都滑得让人提心吊胆。扎西次仁走在队伍中间，肩上扛着一台便携式地质雷达，背包里塞满了电池组和接线工具。他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队员??大多是本地招募的年轻人，有退伍军人、技校毕业生，还有两个是从牧民家走出来的姑娘，连螺丝刀都没摸过，可眼神亮得像雪峰上的晨光。
“阿依古丽！”他喊了一声，“前面坡陡，要不要歇五分钟？”
最前头那个身影没有回头，只是扬了扬手，继续往上攀爬。她穿着那件橙红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胸前的火焰徽章却被擦得锃亮。她的脚步稳健，仿佛这三百米落差的山路不过是寻常通勤。
“她说不用。”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喘着气回答，“说‘烛影’的人，从不在半山腰停。”
扎西笑了。他知道阿依古丽的性格??倔，狠，对自己比对别人更严。去年她在若尔盖抢修冻裂电缆时，手指被铁皮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绝缘手套往下滴，她却只用胶布一缠，继续干到凌晨三点。事后林建国知道这事，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她比我当年还拼。”
此刻，在他们头顶三百米处，废弃铜矿洞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嘴，黑黢黢地嵌在岩壁之中。风从洞内吹出，带着潮湿的霉味和久远岁月的沉寂。可在这群人眼里，它不是废墟，而是希望的起点。
“地心1号”，即将在这里苏醒。
抵达矿口时，太阳已爬上东岭。阿依古丽取出GPS定位仪确认坐标，又打开无人机遥控器，放飞一架四旋翼飞行器。几分钟后，三维建模图传回平板??内部结构清晰可见：主巷道完整，支脉未塌，通风井虽有堵塞但可疏通，最关键的是地下水位稳定，无渗漏风险。
“可以进场。”她合上设备，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第一批六人组成先锋队，佩戴头灯与呼吸面罩，手持探测仪率先入洞。扎西次仁负责记录数据，每十米标记一次承重柱位置，并用激光测距仪校准空间尺寸。越往里走，空气越冷，墙壁上的苔藓渐渐泛绿，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低呼。
“这里有东西！”
众人快步上前。只见主厅尽头，一堆倒塌的木架下压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箱。撬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摞泛黄的手写图纸，封面上写着：“697工程?地下恒温储能试验方案”。
“这是……六十年代的原始设计？”有人惊呼。
扎西小心翼翼翻看，发现图纸上标注的技术理念竟与“地心1号”高度相似??利用岩层恒温特性储存热能，配合水力循环系统调节输出。只是当年受限于材料与工艺，项目最终搁浅。
“他们早就想过这条路。”阿依古丽轻声道，“只是时代没给他们时间。”
她将图纸拍照上传至“千灯智库”，附言：“发现历史技术遗存，建议纳入‘地心1号’参考文献库。”不到十分钟，后台回复弹出林建国亲笔批注：“妥善保存原件，命名为‘先驱者档案’，列入项目文化传承模块。”
这一刻，过去与现在，在黑暗深处悄然交汇。
下午两点，第二批队员运来第一批设备：模块化储能舱、防爆配电柜、低温电缆卷轴。高原施工最难的是运输??大型机械进不来，所有物资靠人力或骡队搬运。好在启明学院自主研发的“蜂巢式”组装系统大大缩短了工期，每个组件重量控制在三十公斤以内，两人即可协同安装。
傍晚时分，临时营地搭起。几顶帐篷围成一圈，中央燃起篝火。阿依古丽坐在一块岩石上，打开手机，看到社群里新消息不断刷屏：
>“老师，我们出发了。这一次，换我们为您点亮前路。”??这是她早上发的照片下的第一条评论，来自杨柳。
>
>“敦煌老马今天完成体能测试，满分通过！他说要申请去帕米尔高原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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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那边用‘烛光-mini5。0’给村小供电，孩子们第一次在晚上做完作业，班主任哭了。”
>
>“内蒙古牧民改进了太阳能板清雪装置，用羊毛毡加弹簧结构，自动除雪效率提升60%，已申请实用新型专利。”
她一条条看着，眼眶发热。
扎西递来一碗泡面：“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