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珺童意外，“他们骗了你，你还为他们说话？”
虞听晚道：“一码归一码，他们骗我，是他们不对，可我也和他们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们的品性，我看得到。”
程珺童欣赏地望着她，她还是很清醒，比程珺童想象的状态要好得多。
程珺童大大方方道：“好了，既然如此，那你不责怪我了吧？”
虞听晚本就不是冲她。
程珺童伸出手，“这叫握手言和，你和我握手，就代表你不生气了。”
虞听晚握住，程珺童笑笑，“这段时间我想留在京城，你愿意收留我吗？”
虞听晚懂的礼尚往来，“在虹城是你接济了我，现在你来京城，我当然要接待你。”
程珺童左右看看，“需要我帮忙的话，你随时说，我也不能白吃白住。”
虞听晚嘴上答应，实际她还是没有让程珺童动过手。程珺童是酒楼出身，靠容貌吃饭，男人格外在意女子的手，染料都是有腐蚀性的，程珺童沾上染料，皮肤就会受损，变得和她一样。
程珺童却不好意思白吃白住，铺子开张，她就去铺子帮忙。
……
裴素心下了马车。
虞氏布坊。
熟悉的名字，让他仿佛回到了梁平。他凝视半晌，直到一边的侍从提醒，他回神，走了进去。
程珺童正在为客人介绍，余光瞥见个月白色的身影，她微微一愣，走了过去，揶揄道：“这位客官，看点什么。”
裴素心道：“她呢？”
程珺童指向后院，“忙着呢，这些天日夜不休的。”
裴素心淡了神情，架子上挂着的一匹绸缎吸引住他的目光，他伸出手触碰，熟悉的触感令他百感交集。
程珺童哼笑，冷嘲热讽道：“别伤感春秋了裴简，当初骗人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深情。”
裴素心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程珺童，再不把你的臭嘴闭上，我就把它撕烂。”
程珺童掐腰，“行啊，你试试，这人来人往的，正好给他们看看咱们大姜的功臣良将有多暴戾血腥。”
裴素心转身，掐住她的下巴，不太使力气。程珺童的脸蛋立马饱满起来，两根修长的指头压出个凹陷，显得程珺童风情的面庞可爱了不少，裴素心端详一会，评价道：“还是这样顺眼。像小时候。”
程珺童小时候是个小胖妹。那会酒楼里养了许多孩子，她是最圆润的那个，为此她自卑了好久，后来变瘦了，虹城人只知道她风情万种，却不知她曾经滑稽的模样。
程珺童本人很讨厌这番往事，听不得别人提起，眼睛瞪了起来，眉毛往里蹙，“信不信我把你眼睛哭肿成蛤蟆的事告诉虞听晚？”
裴素心提醒道：“老实点，少跟她说有的没的。”
程珺童切了声，“那么不在乎，还千辛万苦把我叫过来干什么，还不是担心她在京城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