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明怀瑾没有在太子府留多久，给太子妃诊脉后就走了。
牧亭之没跟着去太子妃那边，他保持着明怀瑾离开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没有动静。
玄月担心，借着收拾茶桌过来看了几次。
牧亭之周身萦绕着一股暴戾的气息，玄月几次想开口都没敢。
但，太子妃来了。
玄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门：“殿下，太子妃娘娘过来了，在外边等您呢！”
牧亭之睁开眼，神色间带着些许冷意：“就说我正忙。。。。。。”
话没说完，太子妃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忙什么？”
“母妃。”牧亭之没有起身，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既是慵懒，也有几分疏离。
太子妃不管他的态度，自顾自道：“本宫刚才叫人去钦天监问过了，三月底有个不错的日子。”
“不论是你的八字还是佳瑞的八字都很合适，此外，那天对太子府和整个皇室的气运都有帮助。”
“母妃！”牧亭之蹙着眉起身：“我没有说要成婚，看日子做什么？”
“圣上身子不好，皇室许久没有喜事了。”太子妃脸色微变，坐在他对面。
“你和佳瑞的婚事定下这么久，天下人皆知，也该给她个交代了！”
牧亭之刚和明怀瑾说了一番，心里正是烦躁。
再听婚事两个字只剩下抵触：“我现在不可能成婚，更不可能和佳瑞成婚。”
“如果母妃你不顾我的意愿一意孤行，大不了当日我不不出现！”
“你，你！”太子妃怒极，猛地一拍桌子：“哼，牧亭之，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抗争的过皇权？”
“你是皇孙，所以才会和佳瑞联姻，她全家为国而死，牧家皇室需要给她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要想拒绝，首先你就得从皇孙的位置上下来，将太子府拱手让人，这么做很简单，你只需要进宫跟你皇祖父说一声。”
“但，太子府现在的上百口人，加上明家，长公主府乃至支持你的朝臣，只怕都活不成！”
这些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
不管是从太子妃嘴里，还是其他人嘴里，他已经听了无数遍。
包括长公主，前几日都跟他说过。
牧亭之盯着太子妃，在如潮水般窒息的气氛中，冷不丁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太子妃紧蹙着眉。
“我笑我自己啊！”牧亭之忍不住又笑了几声：“从记得事开始，你和父王便是怨侣。”
“你们互相埋怨，仅剩下的情谊早就在不爱两个字里消磨殆尽，你们不光折磨自己，还让那么小的我夹在其中。”
“这场雨我淋了十几年，现在我成年了，你却要逼我走上你和父王的老路，母妃，我当真是你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