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像是被他的话烫到了，猛然颤了一下。
但旋即就反应过来，冷笑道：“你怨本宫没用，要怨就怨你出生在皇族，最是无情帝王家。”
“当初本宫和你父王是赐婚联姻，你的叔伯们个个都是如此，出生在王公贵族的公子小姐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说到这，太子妃已经是热泪盈眶。
看着她滴下来的泪，牧亭之分不清她到底是在为自己哭，还是哭其他人。
他沉沉看着太子妃，心里仅剩下的那点感情，也在一点点消失：“我谁也不怨，母妃不是说我没办法挣脱这枷锁吗？”
“总要试一试，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只要母妃你不在其中作梗！”
太子妃一顿，连自称都忘了：“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更不要插手我和佳瑞的事。”牧亭之顿了顿，紧跟着提醒：“还有云二小姐。”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传言中的不堪，希望母妃不要动她！”
太子妃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被阴沉覆盖。
再想说话，就见牧亭之大步流星，带着玄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子妃气的将桌上的茶碗一股脑扫在地上：“回来，你给我回来！”
牧亭之脚步都不曾顿一下，像是听不到一样。
太子妃气的又砸了好几个摆件。
卉嬷嬷在一旁规劝：“娘娘息怒，皇孙殿下或许正在气头上，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您何必计较？”
“孩子？”太子妃又哭又笑：“你瞧他那一身反骨像个孩子吗，佳瑞多懂事，又是真心爱慕他。”
“如果他真的喜欢那女人，大不了成婚后抬进门做妾，非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卉嬷嬷犹豫着道：“皇孙殿下第一次动真心，难免炙热浓烈，您越是不让，他越是上心。”
“还不如暂时放一放，殿下自小就有主意。。。。。。”
“绝对不行！”太子妃一点点握紧拳头：“放任，只会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他多天真啊，竟然还想自由，这泼天的荣华富贵背后就是枷锁！”
“你，去帮本宫做件事。。。。。。”
说着，她拉过卉嬷嬷耳语了好一番。
卉嬷嬷越听，神色越是为难，等听完后噗通一声跪下：“娘娘三思啊！”
“殿下正对云二小姐上头，您这么做，岂不是奔着母子离心去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子妃苦笑着自嘲：“他可以任性，本宫不可以。”
“你也知道本宫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当年的仇，本宫一定会报的！”
卉嬷嬷不敢违逆太子妃，智能叹息一声，赶紧起身按照吩咐办事。
牧亭之从太子府出来没有停留，直接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