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郑雨宁的眼眶已经逐渐发红。
趁着叶天没有回神过来之时。
郑雨宁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叶天面前,“叶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
“起来说话。”叶天没有任何废话。
郑雨宁和叶天对视了一眼。
原本还想说什么。
可看到叶天的眼神后,他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叶先生,我……”
“起来。”
郑雨宁此刻也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不得已站了起来。
叶天和她眼神对视,“我不喜欢别人用下跪什么来求我办什么事情!”
“我知。。。。。。
夜雨如织,落在东海之滨的渔港小镇。青石板路泛着幽光,巷口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映出一道瘦长的身影。那是个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肩上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脚步沉稳地走向镇东头那间临海的老屋。
屋里灯还亮着。
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时,木地板发出熟悉的吱呀声。墙上挂着一幅画??不是什么名作,只是用粉笔勾勒的一棵大树,树下站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手牵着手。那是五年前他离开前,在这面墙上留下的最后一幅涂鸦。
“我回来了。”他说,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了整片记忆的涟漪。
没有人回应。
但厨房里传来水壶鸣笛的声音,接着是拖鞋踩地的??。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来,看见门口的人,手猛地一颤,拐杖差点滑脱。
“阿遥?”她颤声问,“是你吗?”
林知遥点点头,放下背包,单膝跪地,额头轻轻抵在老人的手背上:“外婆,我回来了。”
老妇人哭了。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滴在少年的发间。她喃喃道:“十年了……整整十年。你走的时候说要去找‘回声号’的记忆碎片,大家都以为你疯了。可你妈天天烧香,说她的儿子一定会回来。”
林知遥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重逢。
他是循着心跳回来的。
那一夜全球孩童共绘镜子后,地球共感网络发生了某种不可逆的跃迁。人类集体意识开始与宇宙背景频率共振,而作为最早一批接触粉笔之力的孩子之一,林知遥从十二岁起便能听见“低语”??那种藏在风、潮汐和婴儿啼哭中的古老语言。
三年前,他在北极冰层下发现了一块刻满叶痕图腾的黑曜石碑,上面写着一句话:
>“当第九颗光球升空,真正的试炼才刚开始。”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梦:苏清漪站在一片燃烧的图书馆中央,手中握着一支断裂的粉笔,对他说:“去找第七个回声,它不在天上,而在人心最深的裂缝里。”
于是他踏上旅程。
穿越战火纷飞的中亚难民营,在那里,一个六岁女孩用炭条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圈内写着“家”。三分钟后,营地地下涌出温泉水,形成自净系统;
横跨南美雨林深处,遇见一群从未接触现代文明的部落族人,他们世代守护一棵会发光的巨木,树根缠绕着半截金属粉笔,顶端刻着“林昭”二字??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最后,他在太平洋某座无名环礁上找到了“第七回声”的载体:一座由珊瑚骨骼自然生长而成的钟乳洞穴,内部岩壁布满流动的文字,内容竟是地球上所有使用过粉笔之人的心跳记录。
每一跳,都对应一个名字,一段情感波形。
而其中最强烈的一组节律,属于一个人??苏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