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活着,贴心的猫猫终于放心了,他扭头看向艳阳高照的窗外,竟快到午时了!
他的脑瓜子“嗡”的一下,昨晚他似乎无缘无故出现在街外了,还把主人闹醒了出来带他回去。
他瞪圆了眸子,抖着手推了推金溪:“主人?今日,今日怎的午时还未起来?不出门吗?”
金溪烦得一把逮住他的手腕反摁在枕上,不理他。
大猫猫不知她是赖床还是生气,猫猫祟祟地伸出另一只手戳她:“你生气了吗?”
金溪又把他另一只手也逮住摁在枕边:“安分点吧,困死了。”说着还蹭了蹭脸,来回擦过他娇嫩软乎的胸膛。
大猫猫痒得呼吸凌乱,但没躲。
片刻后,听到金溪闷头在他怀里问:“你知道你昨夜怎么了吗?”
大猫猫下意识摇头,发觉她看不见,便弱弱道:“我,我似乎闯出去外头了?”
“哟,还记得呢,还有吗?你仔细想想。”金溪懒得动,对自己的法术太自信,连人跑了都没惊觉,回来后干脆把他压着睡,吸猫入睡,太舒服了,不想动。
大猫猫听着便放松下来了,她不是生气,于是开始苦思回忆昨夜。
想着想着,茫然地望着房顶,道:“似乎有东西在唤我。”
金溪:?
还真有东西跟她抢猫猫?
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茫然的美人脸:“什么东西?竟能穿透我们的结界?”
“我不知道啊……我听不明白,可又觉得莫名地亲切,就像是……理所当然与它一起的。”他眨了眨眼,只觉迷惑,“不是梦中吗?我被梦扰醒了一回,明明埋入你怀里又睡去的,再醒来时就到了外头。”
金溪撑起身,顺势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俯视他:“你记得自己疼到哭吗?”
猫猫茫然的脸顿时惊惧,委屈巴巴地四目相对:“有,像有人用刀剖了我全身一样,好疼啊……我感觉我都快死了。”
他缓缓伸手探向金溪的脸,又惊觉很奇怪的举动,僵在她脸边不知所措。
金溪沉思不语,倒是顺势握住它捂在脸侧。
大猫猫愣了愣,指尖微动,第一次这样摸到她嫩滑的脸,只试过小猫舌尖舔她,好奇异的感觉,这样以手抚脸不该是小猫对主人做的举动。
但许多亲密的人类会这样做,比如玄戈也会这样摸英绥的。
他恍惚间指尖更用力了点,她温暖的肌肤从指尖把温暖传递到灵魂深处,眸子仿佛随灵魂颤了颤,是新的一种亲密举动吧?主人没有拒绝。
他轻声道:“你是不是……又救了我一回?”
金溪抿唇不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可你没多久便疼昏过去。”
她握住猫猫在枕边的左手举起:“这个定魂珠,你不要拿下来。”
猫猫这才发觉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只镯子:“定魂珠?”
“你的身体快要留不住你的灵魂了,这个可以帮你固魂。”她忽然趴下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脸侧,“猫猫,争气点撑住,回到隐仙踪会找办法让你恢复成生灵的。”
大猫猫听着她近在耳边的轻语,难得能从她一贯的自信里察觉到一点无措,是因为在乎他。
心间关于感情的混乱丝线又归位了一条,今日做出第二个陌生的举动,缓缓抬手环在她的腰间。
“我,我会的,我也不愿意离开你,若是……若是出了意外,你能不能尽力唤我回来?”
金溪轻笑一声:“这必不用你说。”
*
昨日商量好了分头出行,加上金溪半夜被扰醒了,其余人便直接出门了没扰她清梦。
一人一猫走出庭院,只瞧见树上的沉莎。
沉莎一下跳下来:“终于醒了吗?今日去哪吃午饭?这里吃的菜品好多啊,而且好多甜口的!”
金溪扭头看向已经馋了的大猫猫,可姑苏太大,不好找目标:“先出去,走到哪是哪,每日不重样也不错。”
……
几人在街上看得迷糊,最终路过一家酒楼门前嗅到里面飘出来的香气,垂涎欲滴,于是靠着鼻子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