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一鸟照例每人选两个菜品一起吃,金溪看着大猫猫仔细地看菜牌:“你从前还学过识字吗?”
大猫猫摇了摇头:“就是……莫名其妙能看明白。”
金溪:?
天生识字?不可能吧?总觉得他失忆前还有不简单的身份。
姑苏的菜品特别喜欢做甜菜,不管是素菜还是荤菜,可这样的调味做鲜鱼容易去腥,特别可口。
有一只爱吃的大老虎在,从不怕浪费食物,金溪抿着清茶解腻,看大猫猫还在吃掉最后一点菜,几乎全光盘了,洗盘子都省功夫,桌上的饭碗都堆着八只。
他虽爱吃,可一举一动总是保持着斯文的食相,一点都不像野兽,金溪心里越发好奇他到底来自哪里,如小动物一样可爱,又像人类的贵族一般文雅。
看着他轻轻搁下筷子,掏出帕子擦嘴,以及喝茶,这些跟着金溪学一次就会,就像是本来就会一样,动作优雅娴熟。
*
姑苏比起瀛洲更偏北,空气干爽,夏末午时的太阳晒在身上都没觉得闷热得慌,至少出汗没那般黏糊难受。
“叮——”
“多谢郎君!”
“叮——”
“多谢善人。”
大猫猫不急不慢地靠着边上走,路过乞丐时往破碗里丢下两枚铜钱。
金溪与凡世的寻常小姑娘一样摇着扇子,牵着大猫猫的手边走边观望。
姑苏眼看着如此繁荣,怎么乞丐比瀛洲多那么多啊?难道乞丐也挑地方混吃?
沉莎看了几眼这一人一猫,觉得惊奇:“你们好像凡世里的眷侣啊。”
金溪思绪一转,撇了撇嘴:“我们不就是眷侣吗?”
沉莎摇了摇手指:“不哦……至少在瀛洲时,你们还是比较像主人与爱宠的,一个淡定自若地怜爱,一个胆怯跟随。”
金溪睇一眼耳朵尖红了的大猫猫,他还装没偷听到一样,丢下两枚铜钱。
被沉莎一提,她也发觉不知不觉间,相处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可能是从猫猫男仆的诞生开始?从船上那两个月的同居相处中?
他刻意纵容她动手动脚挼遍全身也是吧?
猫猫从一开始的刻意讨好,到习惯性照顾她的起居,除了来姑苏的第一日,太陌生会有点胆怯地揪住她的袖子走,第二日解除危机感后就恢复过来了。
金溪想了想,感觉她才是被温水煮青蛙的那个,居然在他细水长流的照顾与纵容中一点一点习惯,甚至没有察觉到突兀的转变,就像是本就该如此。
她眯着眸子睨旁边的某只猫。
大意了,人家不呆,也不是难开情窍,是太谨慎了,自己在努力一点一点地试探她的反应来改变,竟让她察觉不了。
或许……她可以推一把。
“哼,要是某只猫开窍,我们更像眷侣。”她又与沉莎低语一句。
只见大猫猫抿了抿唇,没敢说话,但是脸颊也红了,被她牵着的手像是手中有烫山芋一般僵住。
金溪哼笑一声,又假装与沉莎密语:“哎,可惜某只猫脸皮薄,我总归是正经人,怕人家吓着,只能慢慢等。”
沉莎瞟一眼她,大庭广众逗猫呢:“啧啧啧。”
鹊桥族有点像人世间的红娘,眸子一转便贼兮兮地帮一把,她叹道,“为难你苦等良人开窍,日日看着英绥大人两口子腻腻歪歪的,很羡慕了吧?”
她也悄悄抬眼偷窥猫猫,他正红了脸不敢说话,再接再厉:“宁墨他们也是啊,就你一人这般苦情,大人你真不容易,珍馐就在嘴边,还忍耐着吃不了。”
“就是呀,谁让我人好呢,你看我平日里摸他大扔子就说我登徒子,要是更过分怕是会吓跑。”
大猫猫:?
男德猫猫不语,只委屈,摸大扔子如此私密的事情,不是登徒子吗?还有更过分的事?是什么?
“啊——”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