儡,再以高价租赁出去。
更别提那些看似只是保镖打手的壮汉,哪个手里没沾过几条人命?处理不听话的货物、消耗殆尽的废品对他们来说就像扔垃圾一样平常。被他们拖出去的女孩,有几个是能完整回来的?
洛哥的决定再正确不过,陈知念那点慈悲心,用在这里,纯属浪费。
陈寅洛冷眼看着陈知念骤然失血的脸和剧烈颤抖的睫毛,“陈知念,路给你划好了。一,现在闭上嘴,跟我走。”
“二,你现在就可以回去,跳进那片火海,亲自去普渡你放不下的众生。”
陈知念脸色惨白,所有可怕的一幕幕都在她脑海回放,她想到那个躺在她旁边死去的女孩;那个在看台上苦苦哀嚎、却仍被粗暴撕开衣裙任人审视的女孩;还有几分钟前,那个差点就变得和她们一样的……自己。
最终,她低下头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跟你走。”
陈寅洛收回目光,什么也没再说,大步流星朝等候的车队走去。
陈知念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高大身影之后,不敢回头。
车子刚驶出两条街,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陈知念猛地回头,只见拍卖场方向火光冲天,浓烟像一条黑龙盘旋而上,将半边天燃成了橘红色。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可以看到拍卖场的屋顶被猛然掀飞,高高抛起,又在火海的吸力中猛地坠落。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灼烧。
那片罪恶的乐园,在火焰中被彻底吞噬,化作地狱。
她怔怔地望着那冲天的火光,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狱火,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而她身旁的陈寅洛却平静地靠在座椅里,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在一片沉默无言中,车辆很快驶回了别墅。
陈寅洛率先下车,对跟在身后的严彬说道:“让医生过来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是,洛哥。”
陈知念动作迟缓地挪下车,直到脚踩到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她才稍稍从爆炸的冲击中惊醒。
她裹紧风衣沉默地站在客厅沙发旁,像一根被风雨摧折后勉强站立的小草。
陈寅洛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没等这沉默的僵持持续多久,严彬就去而复返,身后跟着阿星和一位提着医疗箱、神色冷静干练的女医生。
陈寅洛抬起头,“带她去楼上检查。”
陈知念看了他一眼,随后跟着女医生上了楼。
严彬掏出手机,看了眼号码,开口,“洛哥,黎安邦的电话。”
拍卖场是黎安邦名下的产业,他在禁区主要做三大产业,药品走私,贩卖人口、器官,贩卖情报。
陈寅洛直接炸毁了他的核心产业之一,这无异于正面宣战,对方绝不可能忍气吞声。
陈寅洛吸了口烟,“接。”
严彬按下了接听键,并按下了免提。
“陈老板,啧,真是好大的手笔啊。”黎安邦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淌出来,带着点黏腻的笑意,像蛇滑过草丛。
陈寅洛视线落在屏幕上,“废话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那虚假的笑意淡去,“陈寅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久了,真当我怕了你?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算账?”陈寅洛身体微微前倾,“黎安邦,你他妈是没睡醒?该找你算账的是我。”
“你的人手脚不干净,动到了我头上。你现在该想的应该是怎么跟我磕头认罪,才能让我稍微……消点气。”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沉寂,突然他低低笑了起来,“呵呵,陈寅洛,你小子真是狂的没边了。你是不是忘了,刚踏入禁区那会儿,你是个什么货色?嗯?老子碾死你,比碾死只蚂蚁都容易!”
他顿了顿,呼吸声加重,显然被陈寅洛的态度彻底激怒,“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就真以为禁区跟你改姓陈了?跟我摆谱,你他妈真以为能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陈寅洛换了个更轻松的姿势靠在沙发里,“吠够了?废话这么多,不如直接点。不服气,你可以随时过来试试,我静候大驾。”
他一抬眼,严彬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