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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十二生肖混战百度百科>第六章 遗忘崖迷雾抓不住的记忆与忘不了的疤

第六章 遗忘崖迷雾抓不住的记忆与忘不了的疤(第1页)

遗忘崖,名字本身就是一道诅咒。

当那堵无边无际、翻滚着死寂灰白的雾墙横亘在前方时,连狂暴的虎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这雾不是水汽,更像凝固的、冰冷的灰烬,无声无息地吞噬着光线、声音,以及崖下深不见底的黑暗。风在这里死去,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绝对的寂静。

“绕过去!”虎低吼,声音被浓雾吸收,显得沉闷而虚弱。它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收缩,巨大的爪子不安地刨着脚下坚硬冰冷的黑色岩石。

蛇沉默地滑到队伍最前,冰冷的竖瞳凝视着翻滚的灰白。它细长的信子急速吞吐,捕捉着空气中稀薄的信息素。片刻,它低沉地嘶鸣:“没有路…只有雾。要么退,要么闯。”

退?身后是步步紧逼的混沌低语,是流沙海影蛛无形的窥视。虎鼻翼翕张,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撞入了那片死寂的灰白。“跟上!”

鼠只觉得一股冰冷彻骨的湿意瞬间包裹了全身,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抚过皮毛,首透骨髓。它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紧跟虎巨大的、在雾中迅速模糊的背影。蛇无声地滑在它身侧,成为唯一的参照。兔紧紧贴着鼠,小小的身体抖得厉害。

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冷。起初只是视线受阻,脚步声变得遥远。渐渐地,声音彻底消失了,连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都仿佛被隔绝。西周只剩下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冰冷。时间感开始扭曲,每一步都像踏在虚无的深渊边缘。

“虎…蛇…”鼠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出口即被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恐惧像藤蔓缠绕上来。它猛地回头,想确认兔的位置。

身后,只有翻滚的、粘稠的灰白。

兔不见了!

“兔!”鼠惊恐地尖叫,在绝对的死寂中,这声音也微弱得可怜。它慌乱地在原地打转,灰白的雾墙从西面八方挤压过来,隔绝了一切方向感。它像一只掉进牛奶罐的蚂蚁,彻底迷失。

就在这时,前方浓雾中,一个模糊的影子踉跄着显现出来。是兔!鼠心头一松,正要冲过去,却猛地僵住。

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它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和机警的红宝石眼睛,此刻空洞得像蒙尘的玻璃珠,没有任何焦点。它歪着头,的三瓣嘴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梦呓般的、毫无意义的音节:“…草…甜的…谁…我是…谁?”

遗忘!这该死的雾在偷走记忆!

鼠的血液瞬间冻结。它冲到兔面前,用爪子用力摇晃它小小的身体:“兔!醒醒!看着我!我是鼠!你是兔!”

兔的身体被摇得晃动,但那双眼睛依旧空洞,茫然地“看”着鼠,又仿佛穿透了它,看向一片虚无。“鼠…?兔…?名字…是什么?”它困惑地喃喃,声音轻得像飘散的雾气。

“不!”鼠的心沉入谷底。它猛地抬头,更深的恐惧攫住了它——连虎那庞大如山的身影,在几步之外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虎没有像兔一样呆立。它在浓雾中焦躁地踱步,巨大的头颅疯狂地甩动,仿佛要驱散什么无形的困扰。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损的风箱,充满了痛苦和狂躁。它时不时停下,对着浓雾发出压抑的、困惑的低吼:“…吼…哪?…猎物?…谁在追…我?…气味…不对!”它的记忆正在崩塌,只留下战斗本能的碎片和一片混乱的愤怒。巨大的虎爪无意识地抬起,狠狠抓向自己强壮的肩胛,那里似乎有什么让它极其不适的感觉。

蛇呢?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它拼命在浓雾中搜寻那冰冷滑腻的身影,终于在虎的脚边不远处,看到了盘踞成一团的蛇影。蛇的头颅低垂着,紧贴着冰冷的岩石,一动不动。那双总是闪烁着冰冷智慧的竖瞳,此刻紧紧闭合着,如同两块失去光泽的黑曜石。它仿佛沉入了最深的冬眠,对外界的一切彻底失去了反应。连蛇都无法抵御这吞噬记忆的雾霭!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鼠。在这遗忘一切的灰白地狱里,同伴们一个个沉沦:兔忘了自己,虎陷入狂暴的迷惘,蛇彻底沉眠。只剩下它,一只小小的、卑微的老鼠,独自面对着这无声的、抹杀一切的恐怖。

怎么办?怎么唤醒它们?记忆…记忆靠什么维系?

鼠的脑子疯狂转动,像生锈的齿轮在重压下嘎吱作响。名字?故事?它们都太脆弱,在这片雾里瞬间就会被抹去。有什么东西是刻在身体里,刻在灵魂深处,无法被这冰冷的灰烬偷走的?

疼痛!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兔被花妖藤蔓缠绕窒息时,虎肩胛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那是为了救兔,被疯狂的花妖荆棘划开的!它记得那喷洒的热血,记得虎痛楚却毫不停歇的怒吼!

还有…还有自己!

鼠猛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爪。小小的、沾满污泥的爪子,在冰冷的雾气中微微颤抖。它翻过右爪,粗糙的掌心,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赫然在目!深褐色,像一条丑陋的蜈蚣,横亘在爪心最柔软的地方。那是它还是一只半大幼鼠时,为了从冰冷的铁夹陷阱里救出另一只更小的、吓得吱吱乱叫的幼鼠,爪子被生锈的锯齿死死咬住留下的!它几乎废了那只爪子,才撬开了铁夹。那道疤,是它骨头和皮肉愈合的印记,更是“守护”二字用血烙下的徽章!每一次触碰,那钻心的痛楚和被守护者脱险时感激的眼神,都会清晰地重现!

记忆可以被偷走,但烙印在身体上的守护之痕,这雾能偷走吗?

鼠眼中爆发出绝境求生的疯狂光芒!它像一道灰色的箭矢,先冲向离它最近的蛇!

蛇依旧盘踞着,头颅低垂,对逼近的危险毫无所觉。鼠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在蛇冰凉的尾尖上!尖锐的鼠牙刺穿了坚韧的鳞片!

“嘶——!”

一声尖锐、痛苦、带着被强行从沉眠中拖拽出来的狂怒的嘶鸣,猛地撕裂了浓雾的死寂!蛇的身体如同被通了电的鞭子,骤然绷紧、弹起!那双紧闭的竖瞳猛地睁开,里面翻涌着剧痛和暴怒的寒光,瞬间锁定了咬住它尾巴的鼠!

“松口!你这该死的——”蛇的嘶鸣带着血腥气。

“蛇!看!”鼠在蛇暴怒的死亡凝视下松开口,声音嘶哑却尖锐如刀,它猛地举起自己带着狰狞疤痕的右爪,几乎戳到蛇冰冷的鼻尖,“疤!我的疤!为了救幼崽!从铁夹里!守护!记得吗?你这条冷血的蛇,你当时在阴影里看着!你说‘愚蠢的牺牲’!想起来!”

蛇暴怒的竖瞳骤然收缩!它死死盯着鼠爪心上那道丑陋的、深褐色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那位置…冰冷的记忆碎片,如同沉船被打捞出水,带着淤泥和寒意,猛地撞回它的意识深处!是的…那片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口…生锈的铁夹…幼鼠绝望的尖叫…这只灰毛小东西不顾一切扑上去的疯狂…还有自己盘踞在废弃砖块上,带着一丝嘲弄的冰冷评价…“守护”…这个它嗤之以鼻的概念…

蛇眼中的暴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幽光,混合着震惊、审视,以及一丝…被强行唤醒的清明。它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竖瞳穿透浓雾,扫向陷入狂躁的虎和茫然呆立的兔。遗忘的灰白,似乎在这道带着血腥味的守护之痕前,被撕开了一道微小的裂口。

“明白了…”蛇的声音依旧冰冷,却不再有狂怒,只剩下一片沉凝的杀机,“这雾…喜欢遗忘…那就用忘不了的伤疤…提醒它!”

鼠得到确认,再不停留,转身扑向狂躁不安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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