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樊胜美正在空间里晨练。灵泉水滋养过的身体格外轻盈，一个高难度的侧手翻轻松完成，落地时连呼吸都没乱。她看着泉水中自己舒展的体态，嘴角刚扬起笑意，就听见现实世界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是曲筱绡。
"樊大姐，醒了没？"曲筱绡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我刚让物业朋友查了下，你嫂子昨天就跟到小区门口了，估计这会儿该找上门了，我爸公司俩保安在楼下候着呢，实在搞不定就喊他们上来。"
樊胜美心里一紧："你怎么知道她会来？"
"你当我昨天白担心啊？"曲筱绡打了个哈欠，"你嫂子那号人，放狠话就跟吃饭似的，能善罢甘休？我让朋友盯着小区入口呢，凌晨五点就看见她带着个小屁孩蹲在保安亭旁边，不是找你找谁？"
挂了电话，樊胜美迅速退出空间。刚换好衣服，门外就传来炸雷似的叫喊："樊胜美！你给我出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赶紧把钱拿出来！"
邱莹莹和关雎尔被吓得从房间跑出来，脸色发白："樊姐，是你嫂子。。。。。。"
"别怕。"樊胜美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时顿了顿，给曲筱绡发了条信息："人到了。"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汗味混着尘土味涌进来。嫂子穿着件起球的碎花衬衫，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身后跟着缩头缩脑的雷雷，孩子手里攥着个缺了轮的塑料小汽车，看见樊胜美就往他妈身后躲。
"你可算开门了！"嫂子一把推开樊胜美，带着雷雷径首冲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告诉你樊胜美，今天不拿出五十万，我就带着雷雷在这住下！"
"这房子不是我的，是合租的。"樊胜美关上门，指着墙上的合租合同，"你要闹就闹，别影响我室友。"
"合租？我看你就是故意装穷！"嫂子眼睛一瞪，突然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要往地上砸，被邱莹莹眼疾手快地拦住。"你哥哥在里面吃不上饭，你倒好，住着这么亮堂的房子，良心过得去吗？"
雷雷被这阵仗吓得"哇"地哭起来，蹬掉鞋子就往沙发上爬，脚印在米色沙发套上印出几个黑印。关雎尔想拉他下来，反被他一脚踹在胳膊上。
"雷雷！不许胡闹！"樊胜美厉声喝道。这声比平时高了八度的嗓音，带着洗髓丹淬炼过的底气，竟让哭闹的孩子瞬间噤声。
嫂子愣了愣，随即更凶了："你吓唬谁呢？对我儿子吼什么？要不是你不救他爸，他能受这委屈？"她突然一拍大腿，对着门口嚎啕起来，"大家快来看啊！亲妹妹不管哥哥死活啊！赚大钱住好房子，看着亲哥哥蹲大牢啊。。。。。。"
楼道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几家邻居探出头张望。邱莹莹急得首转圈："樊姐，这可怎么办啊？"
樊胜美没慌。她转身回房间，抱出一个旧纸箱，里面是她连夜整理的文件。"你先看看这些。"她把一叠银行流水摔在茶几上，"这是近五年我给家里转的钱，每个月九千，雷雷的学费、你们的社保，还有我哥那套房贷，全是我在还。"
嫂子的哭声顿了顿，眼神闪烁地瞟着流水单。
"还有这个。"樊胜美又拿出一份离职证明，"我上个月就从公司离职了，现在没工作，手里一分存款都没有。"她翻开一个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一笔开销，"为了给你家填窟窿，我欠了朋友五万，信用卡还刷爆了两张，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能查征信。"
嫂子的气焰肉眼可见地降了下去，却还嘴硬："那。。。。。。那也是你该做的！谁让你是妹妹？"
"法律没规定妹妹要养哥哥全家。"樊胜美指着纸箱里的药盒，"我前阵子累倒住院，你们打过一个电话吗？"
这话戳中了嫂子的软肋，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邱莹莹刚要开门，被樊胜美按住。她看了眼手机，曲筱绡发来了三个字："人到了。"
开门的瞬间，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站在门口，寸头锃亮，表情严肃，胳膊上的肌肉把西装撑得鼓鼓的。"哪位是樊胜英的家属？"左边的壮汉开口，声音像砸石头。
嫂子吓得一哆嗦："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鼎盛催收公司的。"右边的壮汉拿出一份文件，"樊胜美女士为樊胜英偿还赌债二十三万，这笔钱属于代垫债务，根据《民法典》第524条，我们有权向债务人追偿。"他把文件往嫂子面前一递，"作为夫妻共同债务人，你有义务偿还一半，共计十一万五。"
嫂子脸色煞白："我没钱！那是他自己赌的，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壮汉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照片，"这是你家乡下那套房子吧？市值十五万左右，足够抵债了。我们己经联系了法院，三天内不还钱，就申请强制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