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面具人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呵呵……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一些。”
他并没有首接否认，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何以见得？”
“火神山那次，幽冥教和暗月教成功复活你们老君山镇压200年的邪魔荧惑。”
“并且他们还知道要同时将火神山内部的邪魂和明月湖中的肉身释放出来。”
“这种精准的情报，单凭那两个邪教，根本不可能掌握得如此清楚！”
“除非……他们背后还有一个人，一个在老君山地位极高的人！”
凌羽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张青铜面具。
“荧惑被斩杀时，曾喊出‘小心老君山那帮道貌岸然的畜牲’！”
“当时我只觉得是邪魔临死前的污蔑和挑拨。”
“但现在看来，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面具人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闪烁着更加幽深难测的光芒。
“更重要的是，”凌羽继续道，“李玄霄出现得‘太巧’了！”
“巧得就像是……早就等在一旁，只为了在最后关头‘收割’成果，或者……‘确认’某些事情！”
“而这次「蓝星杯」，「封魔峪」这个赛场，恰好又和老君山有点关系。”
“老君山，幽冥教，暗月教，封魔峪，火神山，荧惑……”
凌羽的声音越来越冷，“这一切的巧合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人——你，李玄霄！”
“你操控邪教，利用他们作为明面上的棋子，为你清除障碍、试探封印、甚至提供‘养分’。”
“而你真正的目的……”
凌羽的目光扫过面具人身上那蠕动的暗红纹路，“恐怕就是为了这‘相柳’的灾厄之力！”
“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
面具人——或者说，李玄霄，轻轻鼓着掌，那金属摩擦般的笑声在幽蓝的石窟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赞许和更深层次的疯狂。
“凌羽，你的确是个聪明人。比老君山那些只知道死守教条的老古董，有趣得多。”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陡然掺杂进冰冷的嘲讽和一种仿佛源自骨髓的怨恨：
“不过，有一点你可能不知，或者说，你高估了那群伪君子的底线。”
“老君山，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光正伟岸的圣地！”
“他们镇压了相柳，却从未想过彻底净化或摧毁这份灾厄。”
“相反，他们暗中抽取、提炼‘灾厄本源’，美其名曰‘研究’、‘以毒攻毒’，甚至妄想……掌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