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苍生掌握更强的力量？呵，冠冕堂皇！”
李玄霄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尖锐：
“他们才是真正觊觎这力量、却又不敢亲自沾染、只敢躲在阴暗处进行肮脏实验的伪君子！懦夫！”
“为了试验如何‘安全’地容纳和利用这股力量，你知道老君山每年‘收养’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孤儿、流民吗？”
“他们不是慈悲！他们是需要容器！需要可以随意消耗、用来测试灾厄侵蚀程度的实验品！”
“无数人被那狂暴的灾厄之力撑爆、扭曲、变成失去神智的怪物，最终被他们亲手‘净化’处理掉！”
李玄霄的呼吸似乎变得粗重，周身那暗红色的纹路蠕动得更加剧烈，仿佛与他沸腾的情绪共鸣。
“而我……”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扭曲的“自豪”和深深的怨毒，“只不过是一个被‘幸运’眷顾的消耗品罢了。”
“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意外没有被撑爆，反而成功‘契合’了这份力量的……幸运儿！”
“但老君山那帮老东西发现后做了什么？”
李玄霄猛地踏前一步，恐怖的气息压向凌羽，“他们恐惧！他们忌惮！他们想把我重新控制起来，像对待其他失败品一样切片研究！”
“凭什么？！”
他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扭曲，“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地决定谁能掌握力量，谁又必须成为垫脚石？！”
“既然他们赋予了我这份‘幸运’，那我就要用它，把这虚伪的秩序砸个粉碎！”
“老君山封印在此的，不过是相柳本体的部分核心本源，但足够了！”
“只要我彻底融合它，就能真正掌控‘灾厄’的权柄！”
“届时，什么老君山，什么正统，什么秩序……都将在我掀起的灾厄狂潮面前，化为齑粉！”
“我要让那些伪君子亲眼看着，他们恐惧、他们窃取、他们不敢触碰的力量，是如何被我完美驾驭，并最终……将他们彻底吞噬的！”
狂热的宣言在石窟中回荡，李玄霄的情绪似乎达到了一个顶峰，那青铜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近乎疯癫的光芒。
凌羽静静地听着，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冰冷的锐利。
他从虚空之中抽出「栖胧」，长袍「星烬」套在主人身上，衣角猎猎，无风自动。
“说完了？”
凌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听到的不是一个惊天阴谋和血泪控诉，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你的遭遇，或许值得同情。”
“但这，不是你勾结邪教、残害无辜、觊觎禁忌力量、意图颠覆一切的借口！”
凌羽将「栖胧」对准李玄霄，继续说道：“在你打算毁掉我所珍惜的世界之时，你我之间，便只有你死我活。”
“邪魔·李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