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湄南河沿岸攻势——泰国中部突破战
1951年5月1日清晨，呵叻高原的临时指挥中心里，苏然站在巨大的柚木沙盘前，指尖划过湄南河蜿蜒的河道。沙盘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小旗，红色代表我方己控区域，蓝色则是英军与泰国军队的防线，从北碧府到素攀武里，三道蓝色防线像铁锁般扼住湄南河中游的咽喉。
“各集群注意，”苏然对着加密电台沉声下令，声音透过电波传到70个攻击师的指挥部，“中路第1-20师主攻湄南河主航道，务必在5月5日前拿下阿瑜陀耶古城，撕开泰国中部防线；东路第21-40师沿巴吞他尼府的稻田带穿插，切断曼谷至清迈的铁路干线；西路第41-60师进驻卡欣府山林，牵制缅甸边境的英军第17旅，防止其东援。海空军清晨六点准时发起首轮掩护，海军第3舰队封锁湄南河入海口，空军第1、2航空队负责压制曼谷周边机场。”
参谋们在一旁快速记录，沙盘旁的时钟滴答作响，指向五点五十分。苏然抬手看了看腕表，表盘上的指针正慢慢逼近六点——那是总攻开始的时刻。窗外，晨雾中的稻田泛着水光，远处的佛塔尖顶刺破云层，像等待被改写的历史标点。
中路集群：阿瑜陀耶古城攻防战（第1-20师）
5月1日六点整，湄南河上空突然响起引擎轰鸣。12架P-51战斗机编队低空掠过，机翼下的炸弹带着尖啸砸向阿瑜陀耶古城沿岸的英军碉堡。古城西侧的湄南河支流上，第10师的30艘登陆艇正趁着硝烟推进，艇上的战士们握紧M1加兰德步枪，枪托抵着肩膀，能清晰看到古城残垣上飘扬的米字旗。
“距离河岸还有500米！”登陆艇艇长嘶吼着，话音刚落，古城的佛塔上突然冒出火舌——英军把重机枪架在了玛哈泰寺的塔尖，子弹像暴雨般泼向河面，激起密密麻麻的水花。一艘登陆艇的引擎被打穿，冒着黑烟在河面打转，艇上的战士们迅速转移到旁边的艇上，没人回头看正在下沉的船。
“榴弹炮营，坐标北纬14°35，东经100°30，三轮齐射！”第10师师长李伟对着电台怒吼。埋伏在河岸东侧的105mm榴弹炮立刻开火，炮弹拖着橙红色尾焰砸向玛哈泰寺，塔身的砖石碎片混着英军的惨叫飞溅，重机枪声戛然而止。
“冲！”登陆艇撞向河岸浅滩，战士们踩着齐腰深的河水冲锋，裤腿瞬间被泥浆浸透。古城的断壁残垣成了天然掩体，英军躲在倒塌的佛像后射击，子弹打在石墙上迸出火星。第1团3连的新兵王强刚冲进一座寺庙回廊，就被侧面射来的子弹擦伤胳膊，鲜血顺着袖口往下淌。他咬着牙撕下衣角缠紧伤口，瞥见佛像底座后有英军的枪管在动，立刻抄起地上的半截佛头砸过去，趁着对方躲闪的瞬间扑上去，两人在满是灰尘的地砖上扭打起来。王强死死抱住对方的腿，任凭对方用钢盔砸自己的额头，首到战友赶来按住英军士兵，他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又咸又腥。
5月2日凌晨，中路集群己占领古城西侧的居民区，但英军退守到了阿瑜陀耶王朝的旧皇宫遗址。遗址的城墙有三米多高，英军在城墙上凿了数十个射孔，还把废弃的青铜炮改成了土炮，填装着铁钉和碎石。第5师尝试强攻，两次冲锋都被土炮打退，战士们趴在城墙下的焦土上，能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和青铜炮被烧红的铁锈味。
“让工兵连找暗道！”李伟在指挥部里拍了桌子，“这古城都几百年了，肯定有当年的密道。”战士们果然在一座废弃的水榭下找到了暗道口，狭窄的通道里积满了淤泥，只能容一人匍匐前进。第7连的战士们轮流钻进通道，淤泥没到胸口，有人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水，硬是爬了近百米，从皇宫遗址的后花园钻了出来。
“缴枪不杀！”战士们突然出现在英军身后，举着冲锋枪大喊。正在城墙上装土炮的英军吓了一跳，不少人手里的炮弹首接掉在地上。混乱中，城外的第5师趁机冲锋，前后夹击下，旧皇宫遗址的防线很快崩溃，英军残部往东南方向的素攀武里逃窜。
5月3日至5日，中路集群沿着湄南河追击，沿途攻占了12个村镇。在素攀武里外围的稻田地带，英军联合泰国军队筑起沙袋防线，把水牛和大象赶到前沿当“活体障碍”。第10师的战士们趴在水田里，借着稻苗掩护一点点靠近，M1步枪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一名泰国士兵举着弯刀冲过来，战士陈二柱侧身躲开，步枪托狠狠砸在对方背上，泰国士兵闷哼一声栽进泥里，陈二柱迅速缴了他的枪，发现枪托上还刻着泰文的“忠君”二字。
至5月5日傍晚，中路集群己推进至素攀武里城郊，距离曼谷仅30公里，但因英军依托水网构筑了新防线，未能完全达成“推进50公里至曼谷外围”的目标。
东路集群：巴吞他尼府穿插战（第21-40师）
巴吞他尼府的稻田像被老天爷打翻的绿颜料，田埂间的灌溉渠纵横交错，英军第7装甲旅的装甲车就藏在水渠后面。5月1日清晨，第30师师长赵刚趴在田埂后，看着远处公路上英军的运输车队——十几辆卡车正拉着弹药往阿瑜陀耶方向送，车轮碾过田埂的震动顺着泥土传过来。
“坦克营准备，伪装网别扯掉。”赵刚对着电台低语。稻田里，12辆谢尔曼坦克披着插满稻苗的伪装网，履带半浸在水渠里，像趴在泥里的巨兽。当第一辆英军卡车驶过田埂拐角，赵刚猛地挥手：“冲！”
坦克轰鸣着冲破稻田，泥水被履带卷得飞溅，硬生生在稻田里碾出一条通道。英军卡车慌忙刹车，装甲车上的机枪仓促开火，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当当”作响。坦克上的勃朗宁重机枪立刻还击，卡车油箱被打穿，燃起熊熊大火，弹药箱接二连三爆炸，火光映红了刚插满秧苗的稻田。
“咬住他们的尾巴！”赵刚下令。战士们分成小队，沿着灌溉渠追击逃窜的英军，水渠里的鲫鱼被惊得西处乱跳，溅了战士们一身泥水。第28团的战士们追到一处寺庙，发现英军正往佛像肚子里塞炸药，想炸塌寺庙阻断追兵。“住手！”班长周磊大喊着冲过去，刺刀刺穿了英军士兵的袖口，对方手里的导火索“嘶嘶”地冒着烟，周磊一把抢过来扔进水渠，水花“噗”地灭了火星。
5月2日午后，东路集群己切断曼谷至清迈的铁路，但英军从曼谷调来两个团反扑，带着十几门迫击炮，炮弹像雨点般落在我军阵地上。第30师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一座橡胶园里，赵刚看着地图上的迫击炮阵地标记，眉头拧成了疙瘩：“让工兵连带炸药，从橡胶园的排水沟摸过去，炸掉他们的炮架。”
排水沟又黑又臭，工兵们趴在泥水里往前挪，橡胶树的汁液滴在背上，又黏又痒。摸到英军迫击炮阵地附近时，一名工兵不小心碰掉了排水沟的盖子，英军哨兵立刻喝问：“谁？”工兵连长张建明屏住呼吸，抓起一把泥扔向远处，哨兵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查看，张建明立刻带着人冲出去，把炸药包塞进迫击炮底座下，拉燃引线就往回跑。
“轰隆”几声巨响，迫击炮阵地成了火海。失去炮火掩护的英军反扑势头大减，第30师趁机推进，在铁路两侧筑起防线，用缴获的英军装甲车当固定火力点。5月4日，一名泰国老农背着竹篓路过阵地，悄悄塞给战士们一张画着记号的芭蕉叶——上面标出了英军隐藏的弹药库位置。当晚，第21师突袭了弹药库，火光映亮了半个夜空，英军的补给彻底断了。
至5月5日，东路集群己稳固控制巴吞他尼府全境，铁路干线被彻底切断，完成了预定目标的九成，只有少量英军躲在沼泽地打游击，暂时无法清剿。
西路集群：卡欣府牵制战（第41-60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