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微微》的女一号张鸿本来没想好推荐谁。
于是在接下这个本子之后,张鸿干脆把彭晓冉和热芭的名字都递过去了。
而在《克拉恋人》播出后,剧组这边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热芭。
没办法,热芭在。。。
“你组饮?”跳鸿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半秒。
“待组效要屁啊组效!”他回得干脆,语气里带着点被冒犯的火气。可话一发出去,又觉得太冲,忙补了一句:“别闹,我在对戏。”
对面没再回,聊天框安静得像口枯井。跳鸿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抬头看了眼监视器??导演正和副导低声商量什么,摄影组在调光,场务提着保温桶穿行于人群之间。片场的空气浮着咖啡与冷霜混杂的味道,像一场未醒的梦。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拍完一场情绪爆发戏,脑仁还在震。那场戏是《湄衬荐装饺》第三幕高潮:主角在父亲葬礼上得知真相,二十年亲情原是一场骗局。剧本写得克制,可跳鸿演得撕心裂肺。镜头从俯拍缓缓推进,最后定格在他跪地时颤抖的手指上。导演喊“过”的时候,全场静了三秒,才有人轻轻鼓掌。
他知道,自己进去了。
可越是入戏,越怕出不来。刚才那一句“你组饮”,像是现实世界伸来的一只手,差点把他拽走。
他闭眼深呼吸,试图清空脑海里的角色残影。可耳边忽然响起一句粤语:“阿鸿,你还记得七岁那年,在唐人街被人抢了糖葫芦的事吗?”
睁眼,是疲蓉纲站在面前,手里拎着根裹满晶亮糖衣的山楂串,笑得像个老狐狸。
“……你怎么知道?”跳鸿声音有点哑。
“我查过你档案。”疲蓉纲把糖葫芦递过来,“你说你小时候在旧金山长大,可简历上没写细节。我就去翻了当年华人社区的报纸,还真找到了一则寻人启事??‘失踪男童,穿蓝布衫,左手腕有胎记,爱吃糖葫芦’。”
跳鸿怔住。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上报纸。母亲抱着他在警察局哭了一夜,第二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陆家小子丢了又找回来”的事。他以为早没人记得。
“你不是只接商业片的制片人吗?”他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猛地炸开,“怎么还干起私家侦探的活?”
“因为我想搞清楚,”疲蓉纲蹲下身,平视着他,“你到底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
风从片场边缘吹进来,卷起几张散落的剧本纸页。远处传来场记打板的声音:“第四场,第十二次!”
跳鸿没答,只是慢慢嚼着糖葫芦,目光落在脚边自己的影子上。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老实”是个贬义词。娱乐圈讲究机灵、会来事、懂得包装,而他偏偏不会说谎,不会讨巧,甚至连采访都说实话。经纪人骂他“榆木脑袋”,同行笑他“书呆子”,可他就是改不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导演拍着他肩膀说:“现在这圈子里,最稀缺的不是聪明人,是老实人。”
那一刻,他忽然懂了。
所以他演戏从不炫技。别人靠微表情、靠节奏拿奖,他靠的是“真”。一场哭戏,他能提前两天不吃不睡,只为进入那种濒临崩溃的状态;一场吻戏,他会反复问对手:“你觉得这样自然吗?要不要再试一次?”有人说他太较真,可观众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没有表演的痕迹。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坚持用你吗?”疲蓉纲忽然开口,“不只是因为你演技好。”
跳鸿抬眼。
“是因为你在试镜时说了句话。”疲蓉纲笑了,“当我说‘这个角色需要背叛兄弟、爱上仇人女儿’时,你问我:‘他心里痛苦吗?’”
跳鸿愣住。
那天他说的是:“如果他不痛苦,那就不真实。”
“整个试镜组,只有你在关心角色的心。”疲蓉纲站起身,拍拍他肩膀,“所以我赌一把??赌一个‘老实人’能在这行走到多远。”
远处灯光亮起,副导喊他准备下一场。跳鸿点点头,起身时却被疲蓉纲拉住手腕。
“还有一件事。”声音压得很低,“《十繁布引》项目,我已经推掉了。”
“什么?”跳鸿猛地回头。
“波池窝那边开价再高,我也不会让你去。”疲蓉纲眼神坚定,“那片子通篇暴力美学,主角杀人如麻,最后还笑着点燃城市。你演了,形象就毁了。”
“可那是国际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