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得齐静之大悦:“逢春啊,有心了,就此別过,哦对了,我听说陈主簿喝醉了酒,最喜欢签字画押,你要是有什么准备,还需抓紧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只老狐狸笑的那是心有灵犀。
送走了齐静之,袁逢春折返了回来:“陈老弟,来来来,再喝两杯!”
——————
第二天日上三竿。
陈文清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痛,尤其是脑袋。
他茫然撑起身子,只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袁逢春端著一份醒酒汤进来。
“陈老弟,醒了啊,来来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就好受些了。”
“袁老哥,我昨天干啥了,我咋啥都想不起来。”陈文清晃了晃脑袋,记忆一片空白。
“你说昨天啊。”袁逢春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昨晚你喝的太多了,我怎么拉都拉不住,非要和我签契书,你看看。”
说著他將签订好的契书放在了陈文清的面前。
“百亩良田免费送,最低价格购买三十万斤高粱,衙门的空閒人手隨时过来帮忙,酒坊开业后得是坊市里最好的位置,而且免租免税。。。。。。”
每念出一条,陈文清的脸色就惨白了一分。
看到自己最后撰写的龙飞凤舞的陈文清三个字之后,他哭丧著脸:“这些都是我同意的?”
“那可不。”袁逢春比划著名:“就这你还不同意呢,非说还要再给我加,然后就昏睡过去了,我这是来问问你,还加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文清就死死拽住了袁逢春的胳膊:“爹,你是我亲爹,这些条款已经够了,我这次非得把我的家底搭进去。”
“一年之后,二十万斤美酒,这若是滯销了,我这官途也到头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齐先生即兴赋诗一首,已经为了咱们的酒取了名字,叫郎酒。”
“郎酒。”陈文清喃喃重复道:“齐恩。。。。。。先生亲自取的?”
“这还有假。”
“好好好,郎酒,男儿郎应该喝的酒,好儿郎应该喝的酒。”
“好名字!”
陈文清眼睛一亮,隨后发狠般的说道:
“袁老哥,多的不说了。”
“这场豪赌,我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