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娩被迫沉睡了过去,只是他并未真正睡着,而是逐渐感知到自己的意识再一次苏醒。
他再一次变成了雪貂,湿润的鼻尖动了动,雪娩的屁股忽然被什么拱了一下,雪貂弓着身子,回头看见金棕色的狮子鬓毛。
这只狮子沉默地站在雪娩身后,拿脑袋去顶雪娩的屁股。
雪貂的尾巴尖一抖,受到惊吓,肛门腺被排空,分泌出麝香。
但空气中的味道却和现实中的麝香有所不同,这是一种很清雅的味道,狮子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去舔,害得雪娩本来干净蓬松的尾巴被拱来拱去,不得已夹着尾巴,沿着床往下溜走。
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狮子巨大的头颅探过来咬住后颈,轻轻叼住,又甩回了床上。
雪娩僵住,缩成一团,和始作俑者面面相觑。
偏偏这个时候,狮子没有再进一步做什么了,盯着雪娩看了一会儿就趴在雪娩旁边,闭上眼睛休息。
雪娩看了他半晌,站起来,试探着走过去,用爪子拍了拍狮子的头。
对方没有反应,于是雪娩用爪子按在狮子耳朵上踩了踩,狮子柔软的圆耳被他压扁也只是动了一下耳朵,仍闭着眼。
雪娩踩在狮子脑袋上,看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过一会儿,自己也越来越困,意识涣散,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人,只是还在莱茵的城堡里。
他身上的衣服变了,变成了一件领口低垂的丝绸睡袍,一侧裙摆被内里的珠串勾起,挂在腰侧。
衣裳往上滑,一直卷到腰上,旁人的一只手却沿着细腻的皮肤伸下去,捏着雪娩的膝盖骨,轻轻地揉。
“怎么不说话?”莱茵的唇靠过来,贴在雪娩耳后,“今天想吃什么?”
雪娩起身躲开,“我们很熟吗?”
话是这么说,却被对方握住腿弯往怀里一扯,长长的珠链就这么贴着肌肤晃荡了一下,窗外的阳光洒入,衬得肌肤也透出一点儿珠光。
雪娩的眼皮一跳,听见莱茵竟然厚脸皮地反问他:“难道不熟吗?老婆。”
“即使不论这个,但昨天你还叫我宝贝,”雪娩想要告诉他,昨天他们的身份可不是夫妻,“结果今天就……”
“我也可以叫你宝贝。”
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莱茵这人像是疯了一样说不通道理,雪娩懒得理他,虽然不知道这场梦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也打算起身,先离开这个地方。
但这一动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双腿竟然还动不了。发现这点时雪娩惊愕无比,倒是背后靠着的男人笑了一下,“要去哪里?”
说着他把雪娩抱起来,不知道何时床边出现一张轮椅,莱茵把雪娩放上去,然后推动轮椅往屋外走,简直像是在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
——问题是雪娩根本没有生病,可莱茵反复地把他变成这么一副离不开莱茵的样子,甚至于莱茵自己也该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他要是没有突然失忆就该知道自己给雪娩灌了药才会这样。
这家伙弄出这么多事情到底是在图什么?只能说监狱里的病人果然都很变态,雪娩本来被他推着往外走,走到楼梯前看着一层层台阶雪娩忍不住要看莱茵的笑话——结果对方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双腿被迫叫男人的手臂搂住,雪娩用手撑着莱茵的肩膀尽可能拉开距离,他可不想趴在莱茵身上。
“要去哪里?”
莱茵居然还在问他想去哪里?
雪娩回,“我想去外面。”
“不行,你会感冒的,外面太冷了。”
说着,莱茵就根本不给雪娩选择的把人带到了桌子边放下,雪娩坐在椅子上,看莱茵转身离开,似乎是去准备早饭,于是他伸手去掐自己的大腿,双腿果然在一点点恢复知觉,只要不再被莱茵喂药他就又可以恢复健康。
雪娩撑着椅子拖着两条腿站起来,他有预感只要自己离开莱茵的城堡他就可以恢复自由,雪娩挪动着身体往门口靠近,余光看见莱茵已经朝着餐桌走过来,雪娩不得不加快速度,但还是被莱茵发现了,莱茵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雪娩扶着的椅子抽开,雪娩立刻双腿分开跌坐在地,他手里的热水洒在地上,在雪娩双腿之间的空地上流淌开一片冒着热气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