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得到入场券的人扼腕叹息,甚至更加狂躁。
为了不使额外的人进入房间内,即使是莱茵也付出了必要的代价,他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几道深可见血的抓痕,以及冲撞导致的淤青。
但是,无论如何,一个人是没有能力阻拦一群人的,而莱茵做到了。
这要得益于那头狮子。
雪娩清晰地感受到,尽管面前的这些囚犯们身上并不具有和莱茵等人一样的气息,可在莱茵的狮子于房间里踱步的瞬间,来自于狮子的压制力也压制了这些囚犯。
那么,他自己呢?
雪娩希望自己能够让外面的囚犯安静下来,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之,他们需要先安静下来。
现在太热了。
被延长的白天意味着热量更多的囤积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嘈杂的人声令雪娩也觉得有些燥闷,他当然看到了拖着那条古怪的长物向他走来的裴安——他思索了很久,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似乎也没有人为他引荐过此人,他眼神中的情绪毫不隐瞒他的心情。
这让裴安感到一种莫名的屈辱,连兴奋中也带上一点茫然。
他满是浆糊的大脑问道:难道他不怕吗?
他就要被这样丑陋低俗的东西欺辱了。
这种怪异的想法令他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想知道雪娩会有什么反应,他如饥似渴地看着雪娩,注意着雪娩每一寸的变化。
他看到雪娩光滑柔软的肌肤,因为他的靠近而撩起的雾蒙蒙的眼帘,以及白皙的下巴。
他抓握住雪娩的大腿,为那细腻的肌肤和迷人的暗香而神魂颠倒,手指用力,指缝间挤出一点儿软肉,他低下头伸着舌头想去吻他,然而雪娩的下巴往旁边一侧,汗水顺着脖颈滴落,像是沁出水来的羊脂,无端透着一股凉意,但底下的羊脂终归是温暖的。
他真是不得窍门,周围的什么他都忘了,他终于看到雪娩的表情变化,他在雪娩眼里似乎不再是一个死物,一个机器,他看见雪娩的眼帘费力地抬起一半,里面的瞳仁都湿透了,水珠顺着眼睫不断滴落,点点浮光不住颤抖,等到他终于攀顶时,雪娩的双眸忽然一下睁大,被泪水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张着,双瞳上翻,身子痉挛着往前逃,又被他双手抓着腰,强迫着往回,一贯到底。
好热情。
裴安大脑空白,双眼呆呆地看着雪娩的腰。
痴痴地想,好热情。
他也很欢迎我吧。
不然为何他如此热情地包容着我,挤压着我。
他也愿意做我的亲密的人吧,我们已经如此亲密了。
他已经为亲密的mommy送上了牛奶,那么,mommy一定也会允许他喝的。
他的头朝着雪娩的胸膛凑过去,押着脖子,喉结颤抖着,很明显地上下一滚。
监狱的门终于坏掉了,囚犯们使用了各种方法摧毁它都不得,于是终于有人在极端的原始冲动驱使下调用了理智,翻找到了防止智能系统坏死无法开门时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他们冲了进来,但他们的表现却很奇怪。
时而安静,时而如同公狗。
他们安静的时候,只是一个个会发出低沉吐息的木桩,然而,有时又仿佛什么限制被解开一样地,他们会突然靠近过来。
直到有些人开始按捺不住,伸长了粗糙的舌头,去舔舐桌沿、桌腿上的水渍。
那些因为雪娩被迫的靠近或者挤压磨蹭,而被胸膛和身体触碰的地方,如露水,如羊乳的。
裴安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这些人,他对雪娩产生了独占欲,希望雪娩是他的。
于是其他人的举动就更让他恼怒。
他们争抢,扭打,莱茵已经不能控制局面,他感到更加痛苦的愤怒,比他把裴安抓进来时的感觉还要强烈。
事态不该如此发展的,他既想否认他没有那么可笑,此刻却又忍不住想让一切停下。
他为了否认雪娩而做出的举动只更深的让他自己痛苦了。
雪娩看透了他的内心,他抗拒被看透,痛苦和愤怒在此刻让他终于忍不住遵循了自己的本能,他抢夺雪娩,尝试让自己的东西进去,以证明那亲密连接的人是他,他并没有被驱逐在雪娩之外。
雪娩看到他这样,竟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