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俩人昨儿就被太子的人锁定了,这会儿充其量算是走个过场。
而除了这俩人,锦衣卫还很适时从宫外带回了监视杨嬷嬷家人的一个人。
被全仕财叫人逮来的那两人是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被带来后供出了另外两人。
此二人则又供出了魏嫔身边的砚棋砚书两个大宫女,至于宫外的那人。
锦衣卫将其带到诏狱去审了才押过来的,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当廷招了。
说他是承德候留在京中的人。
承德候就是前睿王妃郭氏的爹啊。
郭氏被贬为庶人后承德候也被削了爵,之后一家子被流放到开化府了。
但承德候此前也是京中排得上号的勋贵,就算被流放了,京中依然存着其暗中留下的人脉也属正常。
何况前睿王妃至今在大觉寺修行。
魏嫔作为其亲婆婆,能跟她娘家的人取得联系当然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便也能解释得通,为何魏嫔一介深宫妇人能在整个京城搅风搅雨了。
承德候的人必然不止这一个。
而魏嫔手底下的人也必然不只是她儿媳这边的,其中肯定有前睿王的插手。
事情发展到这儿,俨然是又把皇子之间的争斗给摆到了明面上来。
魏嫔简直要气疯了!
可她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
一旦乱了心绪便是她输了,如此岂不正中元隆帝跟中宫一系的下怀?
所以,哪怕殿中后来跪着那些人都指认她是整件事的主谋,魏嫔也在短暂的气急败坏之后恢复了理智。
“有人铁了心要害我,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你们,就当我主使的好了,但诸位别忘了她二人方才的话。”
魏嫔强词夺理道,末了再度转向给金承徽验过身的周翠菊和冯春妮。
“金承徽在东宫……”
“周翠菊。”
骆峋打断魏嫔的话头,冷冷唤道。
周翠菊早被殿中刚刚的阵仗给吓得魂不守舍了,闻言哆哆嗦嗦应了声。
骆峋:“孤再问你一遍,你说你为金承徽验身,确认其为完璧,此言可为真?”
“是、是!民妇不敢扯谎!不敢扯谎!”
“但孤说你在撒谎。”
骆峋的神色直至此时终于显现出几分冷冽,声音也难得一见的沉厉。
“御医何在?”
今天的家宴有御医值守,有人在偏殿值守,有人则就在宴席角落。
闻言,角落处的两名御医便应了声。
“臣等在。”